“要怎麼樣重申你才能确定我被打敗？”冷水浸透了林飛的頭，頭上的每根毛孔，每根毛細血管都舒張着，顯得粒粒分明。林飛将頭從盆中拔出來，眼神迷離，這已經不知是林飛待在明湖中學的第多少天了。林飛也曾幻想過自己可以像聖地亞哥那樣與鲨魚鬥到死！但最終也還是被打敗了，徹底的、完全的，一絲一毫都沒有保留的敗了，世人從來不會擁護失敗者，因為他們熱衷于成功。林飛想到自從他來到明湖中學以來，自己越來越感到自己的綿軟無力感，像是一直躺在海綿上，明明很軟，卻硬繃着身子，怕墜落在地，一直的精神緊繃就快要超出他的勁度系數，這也正是所謂的被打敗了之說。

前段時間，班主任宣布了期末考試的事，關乎于評優評先······林飛還記得，母親曾囑咐過他一定要盡力進入共青團——這一切林飛都沒有把握而感到難過、沮喪。

林飛想着，或許他就不應該來上學，他想着如果他沒有上學，他或許可以成為一個科學家，音樂家，美術家······但現在他清楚的認識到，他什麼也成為不了！機械式的重複訓練，已經将他對科學的熱情完全的消磨殆盡。學校裡是出不了科學家——除非他被特殊優待了。

如果人的一切最終都将泯滅，那麼人存在的目的是什麼？這是一個很深奧的問題，林飛想不明白，也不願意去多想，那麼多年來，多少人都是這麼過來的，很少有人對此産生疑問，即使産生了疑問，也無從解答。林飛飛感到萬分的心痛，如果這個世界上就他一個人清醒，那還算是清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