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疤上結的痂應該才掉不久,還是嫩粉色,李長思心痛地皺眉,輕輕撫上去傷疤旁:“還好嗎?”
平日裡總是闆着臉冷冰冰的影伍臉上浮起了紅暈:“主子,沒事。”
“若是主子隻關心妹妹,我可是會吃醋的。”影肆在一旁淺笑道。
明明他表情正經,李長思卻聽出來一絲揶揄。
當時傳回來的情報上說影肆傷勢比影伍還重,看來影肆的傷都在身上看不見的地了。
“辛苦了。”李長思看着兩人,鄭重其事道。
影肆:“主子千萬别跟我們客氣啊,我們可最怕了。”
影伍不善言辭,連連點頭,算是同意哥哥的看法。
“回來就好。”李長思看着兩人熟悉的神情,感受着這忽然熱鬧起來的屋子,感到無比安心。
午時時刻,影伍被李長思安排去陳鄉長那了解村民情況,影肆則前往村口關注流民進入鹿鄉情況。
自影肆影伍回來後,禦影也輕松許多,很多事也不用他親力親為,于是乎就被抓去陪李長思再泡烏石泉。
一切都安排得明明白白。别問為什麼不讓影伍一個女孩子陪她去,問就是不舍得讓影伍幹抱她上山這種重活。
“也不知道江覺這小子想了一晚上有沒有領悟到好辦法。”李長思從泉水裡爬起來惆怅道。
“禦影,那邊看起來很開闊。”看了看天色尚早,李長思泡完烏石泉又覺得全身孔武有力,閑不住地晃來晃去。
禦影随着李長思的視線望過去:“屬下已查探過,那邊是一處懸崖。”
“過去看看。”李長思拍了拍裙角,整理好衣衫,走到禦影身旁解開了他蒙住眼睛的綢布,擡腿往懸崖走去。
走到開闊的崖邊,李長思舒展了一下身體的筋骨,望着遠方綠色的森林和不時飛過的鳥心曠神怡,連空氣都更清新幾分。
環視周圍,此處沒有植被,全是光秃秃的灰黑色岩石,回頭望去此處已經接近山頂。
李長思漫步懸崖邊上往下看,原來是一處天塹,底下白茫茫的一片霧氣,深不見底且毫無生機,白霧籠罩着一大片土地,隻能遠眺遠方的森林,十分滲人。
不比早晨陰沉沉的天氣,午時已經變換成了晴天,此時太陽當空,陽光卻穿不透這懸崖底下的白霧。
“這底下是何處,為何毫無能見度?”李長思踮着腳往下看,疑惑道。
“屬下曾問過陳鄉長,這座山崖村裡人俗稱斷頭崖,遠比這座鹿山要高。”
“有人說底下是一片未知的森林,充滿着有毒的瘴氣,人和動物進去了就再也走不出來,亦有人說底下是深不見底藏有巨獸的湖泊,但是從未有活人進入過,因此不得而知,屬下也探查過,暫未發現道路進入。”
李長思隻是随口一問,沒想到他真的探查過,真不愧是禦影七位之首,相當的負責任。
斷頭崖……當真是好不吉利的名字,李長思心中腹诽。
不過,這山崖竟然如此神秘?還有人到不了的地方。李長思還生出幾分好奇心來,不過也僅此而已。
“好了,下山吧。”李長思挂在禦影身上,往山崖那邊又望了一眼……有種奇怪的感覺。
剛下到山腳,隻見三竹着急忙慌地跑過來山腳下。
李長思剛剛落地站穩,朝他問道:“急急忙忙的做什麼?”
“公、公……主,吵、吵起來了,您快去救救先生吧。”三竹氣喘籲籲的,話都說不太明白。
李長思卻秒懂了,朝禦影使了個顔色。
禦影口哨一吹,一匹棕色的馬從樹林中竄出,朝着李長思兩人奔來。
禦影抱起李長思直接飛身上馬,往村口的方向去。
“情況如何?”李長思靠着禦影問道。
“已經收到影伍的傳信,有幾十個流民聚集在村口,疑似鬧事。”禦影音色一日既往沉靜且冰冷道。
比她想象的來的快,去看看情況再說。
路程不長,不多時李長思兩人就接近村口了,為了不打草驚蛇,兩人在遠處下了馬,沿着村中的房屋作隐蔽,往村口靜觀其變。
村口幾十人男女老少皆有,陳鄉長與江覺還有十餘個村民與他們兩陣分立,場面還算和諧,并沒有三竹說的吵起來了。
李長思側耳聽他們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