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是要和李Esther對着來,她也不能退縮。
“柳家那個女兒,根本不是我們這個圈子的人,你明白嗎?”
劉Rachel氣不打一處來,擡眼看見了,站在後面的Athena,還有在她旁邊,微微笑着的柳泰武。
她一時語塞。
注意到劉Rachel的反應,李Esther轉過身,看見柳泰武和Athena,一點兒也不心虛,“泰武啊,最近怎麼樣?”
“都很好。”柳泰武保持假笑,“就是我妹妹不太好。”
Athena一直沒說話。
她和柳泰武,其實早就到了,在李Esther說,讓劉Rachel離她遠一點兒的時候。
氣氛微妙的時候,崔英道推開門出來了。
李Esther連忙堆上和藹的表情,“哦,英道啊,怎麼樣?臉上的傷好點了嗎?”
崔英道臉上的傷口,大多是崔東旭打的,教育他,打架就該赢不該輸的理念。
對于李Esther随口的關心,因為劉Rachel這一層,他沒有随意敷衍,有禮貌的回複了。
李Esther隻當他是在尊重未來繼母,沒有深想。
倒是柳泰武這個人精,在劉Rachel和崔英道的眼神相接之間,立馬明白過來了。
平時眼高于頂,不把任何人放眼裡的崔英道,是為什麼,會在李Esther面前,做了個乖巧少年樣出來。
眼看着Athena進去了,劉Rachel想等她出來,畢竟柳泰武在Athena身邊,她也不放心。
李Esther哪裡不知道,女兒的這點小心思,說什麼也要帶她走。
崔英道趕忙出來打圓場,說約了劉Rachel有事,稍後會送她回去。
這兩人不再像從前一樣劍拔弩張,李Esther也覺得,未來兄妹能打好關系也不錯,就松口了。
崔英道湊過去,“怎麼樣,我反應快吧?”
“今天确實還行。”
“才是還行啊。”他故作失望的長歎氣。
劉Rachel抿抿嘴,下定決心,“做得好。”
崔英道仿佛尾巴翹起來一樣的高興,立刻道,“是吧?是吧?”
金歎遠遠的看着打鬧說笑的二人,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車恩尚拉拉他的衣袖,給了個笑容。
他下意識回了個笑,心裡冒出許多苦澀。
裡面的理事長鄭智淑,被柳泰武的動作,吓了一大跳。
他抽出筆筒裡裝着的美工刀,拉着Athena的手,摁在辦公桌上,推出了刀尖,停在Athena的大拇指附近。
他笑着說,“既然如此,那就用她這打架的手,來平息這個風波吧。”
鄭智淑企圖從柳泰武的表情裡,去讀懂他這個行為,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的威脅,又或者隻是開玩笑。
但她沒能讀出來。
金歎的敲門,剛好的解救了鄭智淑的窘境。
她迫不及待的,讓他進來。
金歎沒把門堵死,劉Rachel透過縫隙,能夠清楚看見,柳泰武的刀子,就離Athena的大拇指不到厘米遠。
她沒有猶豫,推開了擋在門口的金歎,她拉着Athena的椅子,把人拖了過來。
劉Rachel抓起她的手,才發現手背上,有一條淺淺的血痕,差點兒就割破了,手背上的筋脈。
鄭智淑立馬拿出了手帕,遞給Athena。
劉Rachel拿過,給Athena摁壓傷口,忍不住看向罪魁禍首。
柳泰武笑看着瞪他的劉Rachel。
對于這個跟馬智郁長相相似的人,他總是有很多耐心。
“你這是幹什麼?”
“教育妹妹啊。”
劉Rachel氣得不行,“這是Athena的問題?”
柳泰武往前走了一步。
崔英道沖了進去,插入二人之間,把劉Rachel擋在身後。
直覺告訴他,柳泰武很危險。
柳泰武察覺到崔英道的敵意,卻不在意。
他笑着看向一臉狀況外的金歎。
這個草包少爺。
Athena拿到的資料,他也拿到了。
他看過就明白,金歎是私生子的事實。
他笑着說,“我妹妹都付出一根手指的代價了,那麼,故事的另一位主人公車恩尚,應該拿出一隻手腕吧。”
被點到名字的車恩尚,腳一軟,在門口癱坐。
柳泰武雖然在微笑,但是眼睛很冷漠。
他的危險系數,大約就是沙漠裡的眼鏡王蛇。
她也在帝國高中學生的八卦裡,聽過柳泰武的大名。
如果那一天,不是Athena破開她的華衣,剝出了殘酷的現實,她不至于失去理智,去得罪柳泰武的妹妹,導緻她在這種難堪的境地。
她看着Athena正在滴血的手,像在看她自己将要滴血的手腕。
“憑什麼?!”金歎第一個反駁。
“Athena上億價值的手,都能夠為了保全帝國高中的安甯,而獻出來,她劃傷了Athena的臉,怎麼就不能拿出手腕了?”
“我絕對不同意。”金歎擺出一副魚死網破的架勢。
“吵什麼!”鄭智淑聽得一個頭兩個大,尤其在看見,李孝信也過來了的時候。
李孝信是上完課之後,聽說Athena被叫到理事長那裡去,才來的。
那天早上7:25,柳泰武給他打了個電話。
話裡話外都是在說,他隻有繼承家業,才能和Athena在一起。
所以他冥思苦想過後,決定回來好好上課。
Athena的凝血速度有些慢,劉Rachel隻能幹着急。
李孝信第一時間注意到了Athena,他拉着Athena的另一隻手,心痛又着急。
李寶娜在門外張望,聽見柳泰武的話,她根本不敢進去。
鄭智淑隻能先當和事佬,“泰武啊,給姨母一個面子,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柳泰武哼笑一聲,坐了下去,“那我妹妹的手怎麼辦?那可是能畫出價值幾十萬美金的手。”
這不是你自己弄的嗎?還好意思問!
鄭智淑忍住氣,她咬着牙,“Athena不是在年底的時候,還要辦一次畫展嗎?場地由帝國集團提供。”
“哎呀。”柳泰武看着好像不太滿意,“我們美娜從小心善,畫都是拿去拍賣做慈善的。”
“我們會參與競拍,并買下最高拍賣的畫,所有拍賣資金,捐出去做慈善。”鄭智淑已經一退再退,不能再退了,“這樣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柳泰武拍着椅背,那張沒改變的笑臉,也看不出來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他擡手一指,“她呢?”
鄭智淑倒沒所謂,“退學。”
金歎大吼,“不行!”
劉Rachel也覺得,自從車恩尚來了這裡,全都亂套了。
于是說,“好,這個我同意。”
崔英道也不是很在乎車恩尚的去留,“我也同意。”
李孝信點點頭,“我也覺得,這個方案可以。”
車恩尚眼淚汪汪的看着金歎,此時無聲勝有聲。
金歎還沒開口,把車恩尚的表情,一切盡收眼底的柳泰武說,“這會不會……太過分了呀。”
本來是為了息事甯人的鄭智淑,疑惑,問,“你說什麼?”
金歎倒是覺得,柳泰武人挺好,連忙說,“就是就是,怎麼能把車恩尚開除!”
柳泰武拿過桌子上的美工刀,“讓我在她臉上劃一下,就算扯平了,退學什麼的,也就算了吧。”
金歎伸出手攔住他的路,“不行!我絕對不會讓你這麼做的!”
柳泰武覺得他的動作好笑,“她的臉是臉,别人的臉,就不是臉了?”
他上下推着刀,在刺耳的聲音裡,問,“難道說,她的臉被劃了,你的愛也就結束了?”
金歎被他嗆了一句,大腦空白,“總之就是不行!”
“金歎!”鄭智淑忍無可忍。
鄭智淑,她作為理事長的正妻,金歎對她,是沒有什麼母子親情的。
但他還是怕她的。
這一次,他沒有順從她的想法,挪開腳步,還是擋在車恩尚前面。
柳泰武也不知道,金歎到底是聰明還是笨。
金歎硬着頭皮上的結果,隻會讓鄭智淑下不來台,想徇私,對車恩尚網開一面都不行,還會更加厭惡車恩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