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英道扔掉嘴裡的草根,興奮得想要給劉Rachel鼓掌叫好。
“你現在是在為了小三來向我示威嗎?”
“劉Rachel!注意你的措辭!”小三這個詞,刺痛了金歎無法言喻的隐秘。
“那你應該先注意你的行為!”劉Rachel揉了揉還在發麻的手,“在你決定要不要和我解除婚約之前,我奉勸你,最好不要和小三玩得太過火,不是所有的人都要為你們的愛情讓路。”
“你果然是在用車恩尚和我的關系來威脅我吧?我印象中的你一直那麼聰明、漂亮,可是你現在真的不怎麼樣。”
“車恩尚這樣一個上不了台面的人,不值得我威脅。”劉Rachel細想了前世自己的作為,少有打了車恩尚的幾巴掌也被打了回來,後來的揭穿身份,不過是擺出事實,多餘的她可沒做,事實上,她前世如果沒有喜歡金歎,他後來未必能那麼得意。
“你!”金歎氣結。
“收斂一點吧,金歎,我可不想成為别人嘴裡的可憐女人。”想到前世那些亂七八糟的議論,劉Rachel神色語氣又冷了幾分,“你知道我一向讨厭這種事,到時候誰比較可憐就難說了。”
“别去動車恩尚,就像剛剛那一巴掌,沖着我來就好了。”
真不明白金歎這腦袋裡裝的難道都是情情愛愛,沒一點其它東西?她說了這麼多,他怎麼好像一點兒也沒聽進去?劉Rachel的耐心被耗得差不多了,“我一向不想參與這種破事,别來招惹我,你和她都是。”
當然了,如果金歎和車恩尚再這麼沒眼色下去,十倍奉還她也不介意。
等劉Rachel的高跟聲遠了,崔英道才從花叢後面走出來,邊鼓掌邊笑,“朋友主演的這場戲劇真是太精彩了!”
“怎麼?想要眼淚所以過來了?”金歎無處安放的怒氣,隻好對準崔英道了。
“哎呀,天天這麼激動可怎麼上學?”崔英道滿不在乎,“向你的母親和媽媽問好的事,朋友可别忘了。”
金歎青筋暴起,“那也比沒有媽媽問好的人要強得多。”
崔英道臉色微僵。
這是他們彼此的弱點,也是攻擊彼此的利器。
“不過好在我是沒有未婚妻的人,不用在妻子和Sister之間做選擇,”他語調輕快,“少了點情感糾紛。”
這回金歎是真沒話說了,看着崔英道走遠,踢了下花壇邊緣解氣。
默默聽完全程的李孝信決定還是回廣播室窩着比較好。
劉Rachel走了一段路,聽的都是她、金歎、車恩尚,怎麼怎麼樣,避免煩躁失控,打開被金歎拖出去時還帶着的書,讀一段,默背一段。
躲在樓梯轉角的崔英道,本來是沒惡作劇的意思,看劉Rachel那樣入迷的看着書,玩心大發,跳出去大喝一聲。
劉Rachel被吓得不輕,面上沒什麼太大變化,但書是吓掉了。
他伸手接住掉下的書本,上過幾節日語課的他還是認得出封皮上的字,“哦吼,Sister,我接住了你下落的心。”
這種一語雙關的暧昧話,聽得劉Rachel臉色一變,她搶過他手裡的書,看這時候沒什麼人走過,用力朝樓下一扔,她看着散落一地的書,“掉落深淵而四分五裂的心,是接不住的。”
“為什麼生氣?”崔英道拉住将要離開的劉Rachel,憑着身高優勢,他能明顯的看見地上那團散亂的紙張,“因為那句話嗎?”
劉Rachel抿嘴不言。
對别人,哪怕是金歎,她尚且能夠控制情緒,對于崔英道,她總是沒辦法的,變回從前那個有點任性的少女時代。
“因為對你說這話的人不是金歎,所以很生氣嗎?”
好死不死他非得提金歎,劉Rachel更是火大,用力拍開了他的手,“你發什麼瘋?”
崔英道看着被她用力拍過以後,手臂上留下的指印,更加惱火。
這個惱火的情緒當然不是對着劉Rachel的,罪魁禍首是金歎。
金歎在意的是車恩尚,打他是不到位的,因此車恩尚就要來做承受怒火的對象。
大魔王認真的發火了,社會關愛者哪裡還有好日子過?
文俊永當然是不用說,在所有人眼裡,和金歎有點說不清關系的車恩尚也被崔英道盯上了。
和文俊永不同,車恩尚有個忠心耿耿的護花使者,金歎。
兩頭猛獸對上,蝦兵蟹将當然退開。
崔英道一摔筷子,金歎也拉開架勢,好像下一秒就要沖上去把對方咬死。
坐在金歎身邊的車恩尚瑟瑟發抖,很好的扮演了一個受害者形象,但和已經一身咖喱的文俊永比起來,她可是幹幹淨淨、齊齊整整的,連頭發都沒亂的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就擺出一副比文俊永還可憐的模樣。
“劉Rachel來了!”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圍觀的人退開成兩邊,給她讓出路來。
崔英道身上的戾氣即刻散去,雖然還是挺直着身闆。
隻有車恩尚發現了這個變化。
“不想吃飯嗎?都圍在這裡幹什麼?”
不自覺聽了她的号令去打飯的李寶娜,反應過來之後才切了一聲。
一眼看到了那桌子的三人行狀況,劉Rachel不免胃疼,這學校真的沒有安靜的日子可過了。
崔英道見她的眼神掃過來,得意地招招手,想借着打擊車恩尚這件事,跟她緩和緩和關系。
他正準備叫她過來一起吃飯,卻看她接起了電話,接着走出了餐廳,他有些在意,也不管這裡怎麼樣了,跟着她一起出了餐廳。
他一走,讨論的對象就從金歎、車恩尚、崔英道,變成了劉Rachel、崔英道、金歎。
金歎不過是作為劉Rachel未婚夫的連帶,真正的話題中心還是劉Rachel和崔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