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訪完這幾位後,時間也來到了中午,姑姑已經打了兩通電話催三人回家吃飯了。
郁峤與方容時将剛才的錄音發進了群裡,提醒大家及時保存保留證據,以免出現意外。
“你們居然沒叫我!”陶媛憤憤然,“太可惡了!”
“你昨天喝太多了,怕打擾你休息就沒叫醒你。”郁峤連發兩個道歉表情包。
“快回來吧,要吃飯了。”陶媛哼哼,“對了,我懷疑我媽在飲料裡加了東西,因為一般情況下我是不可能喝醉的,這個酒的度數很低。”
對于這件事情郁峤不置可否。
根據今天早上打探到的情報,溶洞裡約摸是村裡人抛-屍與祭拜神明的地方,很有可能那東西的本體就放在那個裡面,所以幾人打算再去一次,這次帶上了陶媛,并且準備了齊全的裝備。
端午假期就三天,算上郁峤與方容時申請來了一天調休,他們沒多少時間能耗在這裡。
陶媛表示自己也是。
一時間不知道是鬼更可怕還是返工更可怕。
“知道你們為什麼昨天沒有找到嗎?就是因為少了我!”陶媛戴着手套拿着鐮刀在前面開路,幾人沒走多久就看見溶洞口了。
此時身邊看不見種了花生的田地了,隻有無窮無盡的雜草與高大的樹木,各種平常見不到的昆蟲與鳥在山林裡生活着,在看見身上粘着地蒼耳時衆人終于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走進深山了。
“你身上指定有什麼說法。”這次僅用十幾分鐘就走到了溶洞口,昨天兜兜轉轉快一個小時也沒找到。
“你們走錯路了吧?”陶媛不以為然,“我記性一向很好的。”
溶洞附近有一間簡單的房子,一層,一窗戶一扇門,沒了,窗戶還是那種老式的格子窗戶,上面的玻璃都碎了幾塊,牽牛花幾乎要将半個房子給盤踞滿了,藍紫色的花朵開得極其豔麗漂亮,看得出來已經很久沒有住人了。
“之前這個裡面住着個白胡子的老爺爺,長得可兇了!從來不讓我們靠近。”陶媛探頭探腦地從窗戶外往裡面看,确定裡面沒人後松了一口氣,“不過在我上高中的時候就去世了。”
溶洞裡蜿蜒出來一條狹窄的小溪,伸手一摸寒冷刺骨,洞口也不算大,也就容納兩人,往裡一看,除了一條特别狹窄的小路就是深不見底近乎墨色的寒潭水。
單是站在外圍就能很清楚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不僅僅是在肉-體上,還有精神上,從頭發絲涼到了腳底闆,讓人從心裡就冒出一股畏懼與危險感。
郁峤深吸一口氣,從包裡掏出手電筒跟繩子,準備進入溶洞,将手電固定在自己手上,将繩子綁在自己腰上。她今天穿着的是便于運動的登山靴與工裝褲,上衣是一件簡單的白色T恤,顯得幹練又飒氣。
“我走前面。”方容時接過繩子的另一頭,将自己也綁了起來,從包裡掏出剛剛郁峤因為熱脫下的外套,遞給她,“裡面冷,穿上吧。”
“我望風!”陶遂舉手領了任務後跑開了。
“我在外守着。”陶媛點了點頭。
溶洞除了洞口的光源外就再無其他光源了,人的身體又正好擋在光前,于是沒走幾步就需要開手電筒照明了。
方容時打開手機視頻通話,将手機固定在肩前。
洞壁濕乎乎的,空氣潮濕陰冷,像是開了加濕器的空調房,還夾帶着一股野水會帶着的腥臭味,讓人從嗅覺上也覺得異常不适。
“哇塞,你們小心一點哦。”路清看着方容時這邊的直播,又是擔心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