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許襄安難得戰勝起床氣,早起了半小時,躺在床上和助理發消息。
[傷心星期八]:煤老闆最近怎麼樣
[傷心星期八]:沒進我房間搗亂吧?
[溫嶺]:沒。
[溫嶺]:孩子好着呢,一天三頓比我還豐富,就是不愛喝水。
[溫嶺]:[圖片]
照片裡,小貓肚子吃得圓鼓鼓的,躺在沙發上,高冷地睨着鏡頭。
不論外界風風雨雨,它渾然不覺。
“躺那麼舒服啊,你替我去給它屁股一巴掌?”許襄安壞心眼,笑着給溫嶺發了一條語音。
溫嶺說好。
“在幹什麼?”謝霄從浴室裡出來,一手拿着毛巾擦拭頭發,一手握着手機。
許襄安回頭,在床上翻了個身,将貓咪的照片舉到他面前:“在看你兒子。”
“胖了。”謝霄面無表情地評價道,耳廓上卻藏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紅。
許襄安皺眉:“你早上洗澡幹嘛?”
“……想洗就洗了。”謝霄的語氣有些生硬,眼神有些躲閃,似乎不太願意繼續這個話題。
許襄安挑了挑眉,狐疑地盯着他看了幾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哦…是嗎?”他拖長了音調,語氣裡帶着幾分調侃,“該不會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吧?”
謝霄的動作微微一頓,随即恢複了自然,将毛巾随手搭在椅背上,走到床邊給手機充電。
他的頭發沒仔細擦幹,水珠順着發梢滴落,打濕了他白色的T恤。
“我能做什麼虧心事?”他淡淡地回了一句,看着床上的omega,語氣裡帶了幾分無奈:“倒是你,剛起床就刷手機,不怕眼睛疼?”
才不會疼。許襄安撇了撇嘴。
懷裡的手機一震,溫嶺又發來了一條照片。
這回,煤老闆眯着眼睛,享受日光浴,尾巴輕輕晃動着,顯得格外惬意。
看來屁股挨了一巴掌,這家夥也還是不願意去運動。
“你兒子好悠閑啊。”許襄安感歎道。
他的語氣裡帶着幾分羨慕:“如果我也是一隻貓就好了,吃了睡,睡了吃,什麼都不用操心。”
謝霄低頭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道:“你現在轉經濟學回去當少爺還來得及,頂多挨吳教官兩頓打,不虧。”這或許是目前逃離紛争的最好辦法。
家财萬貫,閑散一生。
許襄安聞言,卻隻是懶懶地罵了聲:“滾。”心中并無觸動。
“如果我是一隻貓,我就咬死你,把你的衣服全咬壞。”
“壞貓。”謝霄客觀評價道。
許襄安伸手想去揍他,正好安尤娜的電話打進來,救了謝霄的臉蛋一命。
“早安,我到了。”安尤娜爽朗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
這片土地上生長的人們似乎都這樣,熱情、爽朗,大大方方地交朋友。
許襄安笑了笑:“早,等我十分鐘。”
“好。”
十分鐘後,許襄安收拾好自己,換了件厚實的灰色大衣,就要往門外走。
謝霄扯住他的衣角,遞給他一條圍巾:“拿着,外面冷。”
許襄安低頭看了看那條圍巾。
深棕色,和他身上的大衣還算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