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菁從手機裡調出晶體的照片,遞到omega面前。
許襄安隻用看一眼,就認出了這東西是他們的老朋友——“塞壬之吻”,又卷土重來了。
陳菁見他的臉色不對,挑眉問:“怎麼樣?見過嗎?”
“見過,黑市很流行的一種毒-品。”許襄安一天的好心情消散,下意識把手搭在了謝霄的大腿上。
他無奈道:“在告訴你具體信息前,能告訴我,你跟複興黨的成員關系密切麼?”
陳菁愣了愣,沒想到他那麼直接:“我對他們的印象不太好。”
“我有一個朋友因為支持堕胎權入憲,差點被他們陷害入獄。你可以放心。”
許襄安看着她的眼睛:“明白了。”
“陳警官,這種淺藍色晶體是枭-35的衍生物,在黑市上被稱為‘塞壬之吻’,效果跟臭名昭著的喪-屍-浴-鹽相似,但遠要比喪-屍-浴-鹽強,多次吸食會導緻人類染色體的畸變。”
“什麼……”陳菁微微睜大了雙眼。
“你是怎麼知道的?”
許襄安笑了,提醒她:“警官,我是軍事醫學的,對這方面有研究很正常吧。”
謝霄眼神複雜地看了他一眼,仿佛是在說“這話要是讓吳教官聽見了,你就完蛋了”。
“我忘了,不好意思。”陳菁說。
但她沒有完全相信許襄安是個醫生。
她覺得眼前的omega看起來更像個戰士。
“你繼續說。”
許襄安颔首:“嗯。”
“我經過過一次這種毒-品事件,跟吸-毒者交過手,在打鬥的過程中,我發現他們似乎……沒有痛覺。”
“打不倒,也殺不死,隻能把他們的下巴卸了,雙手反剪到背後。”
想起孟明昭的狀态,他補充了一句:“根據我的經驗來看,你最好讓法醫再确認一下,那三個人是否真的死亡了。”
“好的。”陳菁聽得半知半解,但大緻方向她清楚了:“最後問一下,昨晚八點到十點鐘,你們在哪裡?”
許襄安:“在醫院睡覺,醫院的醫生護士都能證明,還有監控。”
謝霄:“陪他睡覺。”
陳菁:“……?”
謝霄補充:“他身體不好,考完試之後昏迷了兩天。”
“……”
眼看執法官的眼神越來越奇怪,許襄安忙移開話題:“陳警官,如果沒有别的事我們就先走了。這是我們的電話号碼,之後有新線索,歡迎聯系我們。”
“至于酒店…如果需要整改呢,你就打那個電話,我助理的。”
陳菁接過名片,點頭:“好的……”
她對這個omega的大體印象不錯。
雖然許襄安在介紹自己時措辭真假參半,但提供的信息卻為她指明了一個方向。
走出咖啡廳,許襄安給卡羅倫發了一條簡訊,告知他墨爾西的這樁案子,一邊問謝霄:“現在才六點多,我們去吃個飯,然後給你補過生日?”
謝霄點頭。
“還有,去桑格斯的票先别訂了,我們晚幾天再趕過去。”許襄安又道。
謝霄疑惑地看着他:“為什麼?”
“我覺得那個案子跟菲舍爾有關。”許襄安理了理自己的大衣,神情輕松地說:“留下來查查,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