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霄害怕失去。
許襄安害怕愛他會被折斷骨頭。
他們像飛蛾與野火,彼此溫暖卻不完全貼近,隻敢在夜裡偷偷暴露本性。
謝霄抱了omega很久,久到手臂發麻也不放開。
許襄安從他懷裡擡頭,鼻尖全是山茶的香味:“咬我……”
想要标記。
謝霄盯了他好幾秒,然後才說:“好。”
看一個道德标兵淪陷在不齒之中,是很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謝霄吻他的肩,吻他的指尖、眉心,最後才到腺體。
許襄安故意逗他:“我記得你以前…會說‘我不亂’……啊!”
……
謝霄沒讓他把話說完就咬了下去。
同時無師自通地抓上他的命門。
“唔……”
疼……
許襄安被迫抓緊了衣服,手背青筋突起,額角上起了細密的汗:“疼!”
疼到想抽背後的Alpha兩巴掌,
也x到不能自已。
(隻是單純AO發情期标記審核别鎖鎖鎖了求放過……再改就太有生活了)
——
兩種截然相反的感覺夾擊,讓omega忍不住叫了出來。
他垂眸看見謝霄的手背上有一顆痣。
随着指節的起伏,
那顆小巧可愛的痣也跟着起伏。
像一點出于淤泥而不染的紅蓮,沾染了情 sè也依然高貴,在污濁裡盡情綻放光芒。
……
到最後,許襄安整張臉都紅了,冷白的皮膚染上粉紅,像熟透的櫻桃,待人采撷。
發情期的情熱裹挾着暧昧,在“櫻桃落地”的一瞬間達到頂峰。
而後餘韻悠長,像香水的尾調,持久地調動人類的嗅覺,讓人無法自拔。
“嗯……”
以往出于惡作劇心理故意勾 yín的omega在今夜落入了下風。
被親手養大的Alpha攻城略池,小腿打顫,像一艘沉默的舟,隻能靠着Alpha平衡身體。
這個姿勢常常讓謝霄對許襄安産生保護欲。
但Alpha不是生來就會保護omega的。
是他的omega先将他保護得太好,他才學會了如何愛人。
許襄安躺在擁擠的硬闆床上,額角盡是細密的汗珠,嘴唇叫得又幹又紅,眼睛半閉,似乎不願意看到自己狼狽不堪的模樣,用手背搭在眼睛上,胸口劇烈地起伏。
謝霄從床頭拿過他的水壺,擰開蓋子遞到他的嘴邊,“喝點水。”
“我是皇帝……”omega眼睛都不想睜開,恹恹地道:“喂我喝。”
謝霄笑了。
這還是他哥第一次這麼無賴。
“行。”
·
第二天,蕭情起了個大早。
冬季是他最不喜歡的季節,也是賴床頻率最高的季節,可看到身邊顧時漫安靜的睡顔,他就沒由來的一股氣,下床簡單洗漱去了。
在實戰考試裡刷牙,那可太有生活了。
蕭情一邊刷,一邊悶笑。
季羨明盯着他,“哥們?别那麼講究吧,東西哪來的?”
“昨天狙人的時候在超市裡順的。”蕭情吐掉泡沫,順手把牙膏丢給他。
“英明!”季羨明接過,站到他身邊一齊洗漱。
“給我一支。”韓伊娜從後面過來,也加入了他們的刷牙大軍。
三個人洗漱完,把其他還在睡夢中的隊友一并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