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快吓死了,幸虧有您在。”
許襄安笑了笑:“下次小心點。東西我讓機動組的幫你送,你一個人沒法做那麼多。”
“謝謝!謝謝主席!”omega如蒙大赦地走了。
許襄安把手冊轉交給機動組組長,剛松一口氣,就在人來人往的禮堂門口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赫爾曼·馮·卡羅倫從光明中走來,穿着考究的黑色禮服,神态溫和。
他的身後跟着數十位保镖、助手,排場大極了,一點兒也不像是來拉選票的客人。
上前寒暄的官員被保镖們隔在安全距離之外,隻有一人能站在卡羅倫身邊。
而那個人,是許襄安這輩子都不想看見的。
——柏聯财團的主人,許見山。
他來幹什麼?
omega不悅地蹙了蹙眉,看着兩個Alpha在衆人的簇擁下向自己走來,僵着臉打了個招呼:“父親、老師。”
“嗯。”許見山自然地攬住他,唇角勾起,故意問:“很意外?”
許襄安不回答,臉色徹底黑了下去。
熟悉的、身不由己的感覺撲面而來,他看向卡羅倫:“你們怎麼一起來了?”
“情況有些複雜。”卡羅倫面上流露出一絲歉意:“我會和你解釋的,先換個地方說話。”
衆目睽睽,許襄安不好發作,隻能答應下來。
穿過禮堂,他們找了一處露台。
許見山坐下,十分紳士地理了理袖子,才緩緩說:“我們合作了。”
在後續的元首大選中,許氏将不留餘力地支持卡羅倫,對抗菲舍爾背後的舊貴族。
而卡羅倫也承諾在競選成功後反哺許氏。
“以後我們會經常在公開場合一起出現,今天隻是個開端。”許見山說。
這并不是征求,而是通知。許襄安知道,有什麼東西正在破裂。
他自嘲地笑了笑,商業巨鳄和政界明星聯手,還真是絕佳搭配。
良久,許見山又道:“我和謝家那邊也斷了。”
言外之意就是,他和謝曉君玩完了。
許襄安驚訝:“為什麼?”
以往無論他怎麼反對,這兩人都跟狗皮膏藥一樣黏在一起,怎麼今天轉性了?
許見山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淡淡道:“謝家聯合菲利斯·喬·諾頓公開在阿托夫州為菲舍爾背書了[1]。”
“那群賤人平時吃着許家的飯,轉身卻投了我的對立面,真是趨炎附勢的一群好狗。”
“好的。恭喜分手。”許襄安對他被背叛的感情史不感興趣,冷冷道:“你需要我做什麼?直接說吧。”
利字當頭,這兩人能走到一起,肯定也少不了他。
“……”
許見山頓了頓。
他本計劃循循善誘,卻不想兒子還是一如既往的耿直,隻好道:“你的個人形象很好,在校成績優秀,聲譽卓著,還是無黨派人士,各方面都很合适……我需要你在公開場合配合我們的宣傳,組織讨論會與俱樂部,将所有親卡羅倫的人都團結到一起,進行各種活動為我們造勢。”
“同時,切斷與謝家的一切聯系,放棄謝霄的監護權,徹底站到我們這邊來。”
“作為回報,在你畢業後,我們可以幫你進入柏塔尼亞州的參議院。”
“讓你跟你母親一樣,走上從政的道路。”
Alpha将世界上最誘人的果實遞到了許襄安的面前。
權利的果實,不會有人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