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襄安笑了:“我說什麼謊?”
“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我說什麼都是假的。”
“……”
“沒有。”謝霄移開目光,不同他對視。
“所以這些天,你都在做什麼,可以說嗎?”
許襄安:“可以啊。”
“這些天我都在想你。”
謝霄:“說正經的。”
“正經的……怎麼說好呢。”許襄安隐去一些細節,粗略地形容了一下:“你記得之前打群架的那個孟明昭嗎?他被人喂了一種能夠引起DNA畸變的特殊藥物,失去了自我意識,隻會瘋狂攻擊身邊的人。”
謝霄恍然:“所以那天在校道上……”
“對。”許襄安淡淡道:“就是你那天看到的那樣,咬人,還會傳染,很像電影裡的喪屍。”
“我和季老二追查到了那種藥物的一個存儲地,也就是昨晚那個地方,剛行動就很不幸地……被埋伏在那兒的菲舍爾抓了個正着。”
“後續會怎麼樣?”謝霄看着他有些蒼白的臉色,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你有點發熱。”
一夜過去,許襄安身上的疲憊感并沒有徹底消退,臉色微微蒼白,平日自信的眉宇間多了幾分滄桑。
他愣了愣:“有嗎?可能是感冒了吧。”
“至于後續……我也不知道卡羅倫要怎麼辦,抓是肯定抓不了菲舍爾的,沒物證沒鐵證,他有一百個逃脫審判的辦法。”
“嗯。”謝霄收回手,指尖在他的臉上輕輕劃過:“既然感冒了就不要抽煙,我去給你沖藥。”
許襄安看着Alpha離去的背影,嘴唇不自覺地勾了勾。
這種感覺像在烏托邦裡度假,無論外界有怎樣的風雨,隻要回到某個特定的人的身邊,他就能短暫地放松一會兒。
哪怕生氣,某人也永遠會聽他傾訴,照顧他的一切,包容他的懶惰。
……
謝霄回來的時候,手裡捧着杯剛沖好的感冒藥,熱騰騰地冒着煙。
他的臂彎上還挂了條厚圍巾,輕聲道:“蓋着,外面有風。”
許襄安的睫毛動了動,狹長的眼睛忽睜開些許。
他眯着眼睛,看見謝霄,懶懶道:“你給我蓋。”
謝霄應言給他蓋上,将沖好的藥遞他面前。
“唔……”許襄安故意不用手接,仰起下巴,直接就着他的手喝。
omega白皙如玉的脖頸,在自然的光線下散發着柔和的光芒,謝霄看着他吞咽時脖子上微微攢動的喉結,耳廓有些泛紅:“你……好了嗎?”
“沒。”許襄安咽下一口藥,皺眉說:“有點苦。”
“好苦啊。”
謝霄有些手足無措,後退半步:“我沒帶糖,你要不…先忍忍?”
“不。”許襄安拒絕。
他這樣一個心性高的人,怎麼可能會忍。
omega一手撐着下巴,定定地看着謝霄:“要不你叫我一聲哥哥,我就試着喝完它。”
謝霄生氣的時候是不可能像往常一樣叫哥哥的。
許襄安摸準了他的心思,知道他不可能叫,所以故意逗他玩。
可下一秒,Alpha卻真的闆着臉叫了一聲:“哥。”
這聲哥叫得比以往的每一聲都要輕,還隐隐有些羞怯。
許襄安驚訝,瞳孔微微放大。
謝霄臉紅,有些咬牙切齒:“喝……”
喝喝喝,許襄安立馬從善如流地喝完了整杯藥。
再不喝謝同學就要被惹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