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别到時候又忘咯。”老人翻出手機,給兒子撥去了電話。
手機那一頭“嘟嘟嘟”了半天,沒有人接聽。
保姆說:“安先生可能在開會吧,要不等會兒再打?”
到了晚上,在保姆的提醒下,老人又給兒子打電話,這次很快就接通了。
“媽?”男人的聲音清冷低沉,透着倦意。
老人聽出他的疲憊,連忙長話短說:“兒子,最近有沒有空?”
“還行,忙完這兩天就沒什麼要事,怎麼了?”
“是這樣......”老人給他講了肉松的事情,又笑呵呵地提出,“忙完這兩天你來一趟,把我烤的小魚幹喂給肉松吧。”
安溫書:“行,過兩天我讓助理去一趟。”
“等一下,”老人連忙打斷,“還是你去喂吧。”
安溫書:“......有區别嗎?”
老人道:“當然有,肉松是一隻有靈性的貓咪,膽子小,愛撒嬌,很怕生人,我不放心别人來喂,所以想讓你去一趟。”
安溫書提醒道:“媽,我也是生人。”
“你可是我的兒子,不算生人,到時候再擦一些我的護膚品,肉松一聞也不會那麼害怕。”
電話那頭沉默,似乎被老人的主意給震住了。
片刻後,安溫書揉揉眉心,無奈地歎了口氣:“行,我到時候過去。”
老人頓時眉笑顔開,眼角的皺紋擠到一塊:“好好,那就說定了,你早點休息,别熬的太晚。 ”
電話挂斷,一旁的保姆很是擔心:“安先生似乎有些不情願,您為什麼非要他去喂呢?”
老人摸了摸懷裡的吐司,說道:“多接觸一些有靈性的小生物,也許能把溫書捂熱。”
這......保姆更擔心了,确定是貓把安先生捂熱,而不是安先生把貓凍壞?
——
因為一時大意差點中人類的圈套,這讓肉松格外沒面子,郁郁寡歡,心裡憋着一肚子的火,吃啥啥不香,看啥啥不順眼。
可偏偏總有貓撞上槍口。
肉松毫不費力地打倒前來報仇的黑貓,附帶一個被吓得全身抖成篩子的奶牛貓。
團夥報複?真給做貓的丢臉!
肉松越想越氣,積攢的怒火找到發洩口,一步一步把兩隻貓擠到花壇角落,陰沉的琥珀眼眸在兩隻貓身上來回掃視。
“喵嗚~喵嗚~”奶牛貓喉嚨裡發出斷斷續續的哽咽,以頭搶地,身子顫抖得跳蚤來了都站不住腳。
一旁的黑貓仍是有些不服氣,準備伺機而動,結果還沒來得及動,腦袋又狠狠挨了一拳。
“嗷嗚!”黑貓哀嚎,捂住腦殼趴下,終于老實了。
肉松深吸一口氣,磕磕巴巴開口:“你,還有你,不服......不服,就......”
兩隻貓趴在地上半天,實在聽不懂橘貓的話,便謹慎地擡起頭,睜大無辜的眼睛看它:“喵?”
“單挑”兩個字哽在喉嚨裡始終說不出來,肉松更怒了,幹脆又給眼前的貓貓頭兩巴掌。
黑貓和奶牛貓抱團發抖,模樣異常凄慘。
唔,還是爪子好使多了,肉松松了口氣,眯起眼睛慵懶地舔舐肉墊,打算以後能動手就絕不動口,省事省心。
剛想換個爪子繼續舔,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冷冰冰的聲音,聲音中還帶着一絲難以置信。
“肉松?”
誰啊,它不耐煩地一回頭,正對上男人深邃冷冽的眼睛。
肉松:“......”
安溫書:“......”
仿佛時間停滞,一人一貓默默看着對方,遠處街道傳來隐隐約約的鳴笛,不知是在為誰祈禱。
肉松身形僵硬地扭回頭,四肢緊繃蓄力,然後心一橫眼一閉,在黑貓和奶牛貓驚愕的眼神中,一溜煙竄了出去!
救命啊!有沒有好心人救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