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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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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了,我都抛下了他們,關心又有什麼用。”神禮心娜道:“這不是你的禮物。”

“你可清楚他為什麼來我這兒?”男人擡了下巴:“不再是為了一口飯。”

“……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見了他,就知道了。”

神禮心娜可以走的,但她本來就要去梅火,還提着幾個袋子,或許隻見十郎也好,老爹要她離開,她也的确沒必要再回去。

就像男人所說,結果就是她離開了他們,不論原因為何。

房中暗門打開,一道長長的階梯引人至下方,深到好似永遠都走不到底。

神禮心娜第一次來此,不加修飾地說,是來要飯的。

梅火起初厮殺不停,從現世回到屍魂界,她碰到那是還完全是盜賊的老爹,想要教訓她,就這樣一起行動,後來撿到餓肚子的愛花,人數逐漸增加……

災難結束,水和食量開始短缺,人們卻并沒有齊心,反而要先保證自己能活着,她提議去到前面的區域,老爹不肯離開。

“我們吃飽了,其他人會餓死,這樣的水我喝不下去,食物也一樣,”她反對老爹的意見,“一定有囤積了的人。”

于是她來到了什茫,見到了瘦小的男人,問他要水與食物,也付出了代價——站在擂台之上。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縱使再不擅長白打,隻要她擁有無人能及的瞬步,她就永遠都是赢家。男人并不希望她成為冠軍,而是利用她使他人無法成為赢家,她永遠是上一屆的衛冕,直到十郎的出現。

少年也是為了一口飯來到這裡,在先前的比賽發了狠,中咬掉了好幾人的耳朵,自己也是遍體鱗傷。

男人作為主辦方,不想損耗選手,要神禮心娜去迎戰,作為交換,給她提供大量的食物和生活用品,都運到梅火區。

不足神禮心娜手肘高的少年站在她對面,見到自己的對手是一位纖細的女性——眼中閃過驚奇,但立刻轉為兇惡。

他輸了,就會被男人抛棄,最輕成為打假賽的棋子,最糟糕不可想象,他赢了,梅火就會失去重要的食物的來源。

神禮心娜從沒被傷到過,所有的擊打她都能躲開,卻在和十郎的比賽上被他重重踢到小腿,他露出沾了血的牙齒,一如今日——

擂台之外,看客沸騰,一個個都從椅子上跳起來,要看看為何比賽中的選手突然跳出了台,朝場外沖了過去。

神禮心娜提起手裡的袋子,朝她飛來的卻是一個拳頭,她下意識地扣住十郎的手臂,卻意識到了對象,手移送,往後退了。

袋子被風扯爛,餅幹嘩啦啦掉在地上,被一腳踩過。

十郎的腿掃了上來,神禮心娜要瞬步躲開,但她沒有這麼做,隻是踉跄兩步。

就和那時一樣,隻不過,那日十郎對她笑了,今日,他又回到了最初的那個充滿了仇恨的少年。

“為什麼,為什麼出現……”短短幾日不見,十郎的聲音沙啞到說不說話,神情猙獰,雙眼裡遍布血絲,“都是因為你……大神——!”

神禮心娜站定,攥緊了手,袋子提手的紋路按在她的掌中,一絲一寸都清晰無比。

他的聲音久久不絕于耳,轉得叫人頭暈,和盤旋于空中的白鳥一同,消失在胸腔裡。

沒有下雨,灰色建築曬得幹燥,不成模樣的地方,随時都會迷路,也曾為她和許多人遮風擋雨,留下許多歡笑,如今沒有一絲人的氣息。

神禮心娜走了進去,就像第一次踏足此處,空空的座位,一件件衣服飄落在地,被風吹沙埋,拿起後抖落碎粒。

在屍魂界,沒有靈力的魂靈叫做“整”,呆滿時間後會進入輪回,若在這之前死去,則會成為靈子的一部分,身體也不會剩下,靈力三等以上無法分解者,去到地獄。

神禮心娜站起身,在她的身後,十郎沒有說話,影子斜斜停着,她将發繩套到手腕上,轉了身,走過十郎旁邊。

“你要做什麼?”十郎低聲道:“如果你能做什麼,你開始就不會走……不是嗎?”

“……縱使如此……我一直讓自己不要完全相信他們的話。”

“……他們?”

今朝,大神家的街道也一如既往平靜,直到一個聲音響起。

“軍相八寸,斷無退卻之理,青之闩,白之闩,黑之闩,紅之闩。互相咬合後沒入海中,龍尾的城門,虎咬的城門,龜铠的城門,鳳翼的城門·四獸塞門…… ”

用于防禦的結界将大神家的主屋籠罩。

窗外,頓時昏黑一片,人們探出腦袋,想看看發生了什麼。

屋内,靠在病怏怏的男人也擡起了頭,他凝視着屋外一會兒,按下床邊按鈕,人影閃現屋内。

“捕捉開始。”大神典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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