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飛感覺自己頭痛欲裂，扶額問道：“我怎麼了？”

姬羽扶着飛飛喝水，解釋說：“你剛才暈倒了。大夫說沒什麼事，就是有點中暑。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一早送你回去。”

飛飛隻覺得自己暈暈乎乎的，喝完水又躺下睡着了。

這一覺醒來已是第二天，日上三竿。一掃先前頭如裹油的黏膩感，整個人變得清爽起來。

姬羽見她醒來，放下手中的書，起身倒水遞給飛飛。

飛飛接過水杯咕咚咕咚，一飲而盡。放下杯子，用衣角擦了擦嘴，想了想問姬羽：

“我睡了多久？”

“一天。”

“其他人是不是都回去了？”

“嗯，昨天下午就都走了。”

“我感覺這幾天跟做夢一樣。”

姬羽笑而不語，飛飛停頓了一會繼續說道：

“其實我并不知道我為什麼會來到這裡，但是我沒有時間細想，事情發展的速度比我預期的要快。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我為什麼會來到這裡。這一切好像是專門為我設計的感覺。如果不是，那為什麼其他人沒有這樣的待遇。按道理，我隻是一個普通的義工，沒有任何資格獲得特殊的待遇，但是我感覺自己從玖號館到花火大會到現在，像開挂了一般，這是其他人明顯沒有的優待。比如為什麼我有資格來花火大會？比如為什麼要讓王大仙當我的向導？又比如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照顧我？為什麼是我？為什麼不是别人？這些我都沒明白，這幾天我也想着找出答案，但是越想找，答案離我越遠。反倒是現在，睡一覺醒來，我突然發現答案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姬羽微微一笑，看着飛飛說道：“你的直覺是對的，确實不是偶然。莊主在玖號館碰上你之後，回來點名要讓你過來，所以我就讓王大仙去給你當向導。所以你這幾天的所見所聞确實是特殊優待的，别人可沒這麼好的待遇。哈哈哈”

飛飛不解地看着姬羽，似乎在問為什麼莊主會點名讓自己過來？

姬羽接着說道：“你還記得莊主跟你說的話嗎？”

飛飛說：“道法自然？”

姬羽搖搖頭，笑道：“莊主說你有靈氣。”

飛飛恍然大悟，想起那天的場景，确實莊主還特意問了自己的名字，說記住了。所以才會被點名。

姬羽又說：“莊主這麼些年别看他吊兒郎當，也不收徒弟，他就是沒碰上好苗子，所以甯缺毋濫。這不碰上你了，回來跟我說無論如何也得讓你來。當然師父選徒弟，徒弟也選師父，所以你來看看也多個選擇。之前沒跟你說，也是為了讓你憑自己的感覺判斷，而不是被其他因素所左右。”

被姬羽這麼一說，飛飛反倒不好意思了。

姬羽最後說：

“沒事，不着急。你回去之後再回回神，回味回味。也歡迎你随時來玩兒。來之前跟盈心打聲招呼，她會幫你安排的。”

在姬羽的陪同下，飛飛吃了簡單的午飯，坐船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