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女的跟乙木打招呼,顯得很熱情:
“你今天怎麼也在這?”
“是啊,來報到啊。再不來就要被除名了。不過我們坐了一下午了,正準備走呢!”
乙木禮貌性地微笑,然後和甲申出門去了。
墨香示意女的可以坐在甲申的位子。
原來這女的也是義工,叫花鴿。來這時間也不長,但是自來熟,所以跟誰都能玩得開。
隻見花鴿坐下來,咬了咬下嘴唇,就開始跟個快樂的小鳥叽叽喳喳地問飛飛各種問題,比如:什麼時候來的?去看過鴿子了嗎?要不要一起吃晚飯之類的……
飛飛說自己前兩天來的,鴿子還沒看過,晚上要幫盈心準備明天的聚會,可能沒辦法跟他們一起出去吃飯了……
一旁的陳少像被點了穴似的在書架前一動也不動。這倆人性格看上去差距很大,同時出現在這也是很神奇了。
又過許久,花鴿突然喊道:
“陳少,你要不要過來坐會喝杯茶。”
這時,陳少像被解了穴一般,突然轉身繞過飛飛和花鴿,這才坐下。這個陳少的眼神看上去有點怪怪的,又說不上來是哪怪。都說眼睛是心的映照,如果一個人的眼睛怪,那他的氣場就會比較詭異。
墨香從身旁的小匣子裡拿出一個新杯子,用開水燙過之後,放到陳少的面前,隻見那陳少擺了擺手,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了一隻汝窯敞口杯子,看着有點大,示意墨香這是他的杯子。接着又從包裡拿出一隻青色螃蟹紫砂茶寵放到茶台上,示意墨香給茶寵澆點熱水。說來也奇怪,那熱水澆到螃蟹上,螃蟹瞬間變成紅的了,類似剛才的螃蟹是生的,現在澆了水變熟了。飛飛在旁邊看着差點沒笑出來,隻是忍住并擡眼看了看那個陳少,對方還是面無表情。這時,一旁的花鴿正要說話,隻見這陳少擡了擡手,示意花鴿不要說話。
剛才還叽叽喳喳像一隻小鳥在歡快地唱着歌的花鴿竟然默默地不說話了。臉上也并未見有任何不快,隻是安靜了下來。待陳少喝了一口茶,突然來了一句:“你這茶溫度不夠。”
墨香一臉尴尬。感覺被冒犯到了,有點情緒地說道:“溫度夠了啊。”
陳少接着又質問:“你沒喝出來這茶一股水味兒?”眼神略帶殺氣。
墨香悻悻地回了兩個字:“沒有。”
陳少也不看墨香,自顧自地接着說:“岩茶要用100度水快速出湯。麻煩你把水熱一下再泡,不然就全毀了。”
墨香一時有些慌張,接下來的步驟在陳少的命令中逐一進行。
陳少這才又端起茶杯,茶湯在他口中咂摸了三下,然後才喝下去。過了一會說:“好多了。你這技術不到家,還得跟老師繼續學。”
墨香被他這麼一說,剛才甲申幫她建立的自信心一下子崩潰了。幸好這陳少現在的注意力已經轉移到櫥窗之外了。看着街邊來往的行人,自言自語道:“剛才過去了五個胡人…這倆是從山東來了,那個是嶺南的……”
邊上的三人聽他在那自言自語,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也看不到他的臉。
飛飛忍不住問背對着自己的陳少:
“你怎麼看出來的?”
那陳少背對着冷冷回道:
“每個地域的人都不一樣,氣味不同,骨相、個頭,甚至腳趾頭都各有特色。所以不要隻依賴眼睛,也要用心去看……”
接着又說了一串聽不懂的話,便由着他自顧自地在那說,邊上三人吃着點心。
眼見着太陽快下山了,花鴿對陳少說:
“咱們該走了。一會兒要去鼓樓吃飯。”
花鴿問墨香要不要一起去吃飯,墨香答應一起去。
墨香去後院拿包,跟着花鴿、陳少走了。
墨香走後,不一會兒盈心也辦完事回來。晚上就三個人吃飯,永姝熬了荷葉粥,配西紅柿豆腐羹和炸茄餅。
原來永姝一下午都在做點心,以備明日之用。小廚房的桌上擺着各色食盒、點心,飛飛看了垂涎欲滴。
盈心笑說,永姝可是巧手廚娘,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吃罷晚飯,大家忙着布置園子。明天會用到的地方有前廳、走廊、亭子、二層小樓以及戲台。這幾個地方在紅雨和永姝的布置下已經很有感覺了。夜裡在燈光的烘托下更顯别緻。恍惚間看到遠處有個美麗的身影正款款向她走來,心想以前大家閨秀也不過如此吧。
一旁的紅雨轉身對飛飛說:
“那是雨知。咱們明天的活動就是她在負責。”
飛飛應了聲“ 哦。”
隻見那雨知總算走到近前,臉上挂着微笑,見到飛飛,親切地說:“辛苦辛苦。”
飛飛喜歡聽雨知說話,聲音柔柔的,讓人心安。
此時,心裡突然對明天的聚會有了期待,不知道明天會是怎樣一番景象。
邁出玖號館前,又看了一眼懷表,顯示着貢獻值15,預定中的「玩家聚會」将消耗貢獻值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