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在他第一次在韋恩塔頂看到格洛利亞的時候。

但是他沒有回答，他還在等。

“夏塔克怎麼樣？”格洛利亞說，“‘Shantak’，詞根來源于梵語中的‘Shanta’，有和平、平靜的意思。”

蝙蝠俠的視線離開了電腦，看向她：“但你其實想表達的是在幻夢境中看到的那隻馬臉、鳥身、蝙蝠翅膀的怪物。”

格洛利亞指着自己胸前有着蝙蝠翅膀的白鳥：“你已經幫我設計了這樣的符号，布魯斯。”

“……我們都是蝙蝠系的符号。”布魯斯看着她的眼睛道，“你是想用‘夏塔克’的名字引出一些什麼，格洛利亞，主動作為誘餌将自己置身于危險中。”

格洛利亞閉了閉眼，整理好思緒後才道：“塔利亞……不想我參與。但是所有的事都和我有關，背後的陰謀不是我不去看、不去想就會消失的。薩布琳娜當時就對我發出了加入的邀請，而不是立刻殺了我。她知道一些什麼，說明她們對獲知了相同世界的秘密的‘同類’更多的是拉攏而非摧毀。這個名字會吸引她們的注意力。”

她清了清嗓子，努力想說服自己和蝙蝠俠：“連哥譚副市長裡維·戴維斯都是銀色教團的人，說明她們早就關注到了哥譚。我的行為不會給哥譚帶來災難的。”

“……我是以布魯斯的身份想勸你再想一想代号的選擇。”布魯斯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他張開口想再說點什麼，卻沒能說出來。

他最後隻是說：“……或許我們需要和更多的家人商量這件事。”

布魯斯看着格洛利亞的眼神，在心裡歎了一口氣。這樣的執拗與堅定的眼神他在很多人身上都看到過，像是一種家族詛咒。如果他不會阻止迪克為了自己所堅定的事置身危險的行為，那他就不應該阻止其他人這麼做。

但看到那些細碎的傷口、重疊的疤痕上，和他們任何人都有些不一樣的金色眼睛的時候，他很想再多說一點、多做一點什麼。

他很想說你才來人世未久，你已經做得夠好了，讓蝙蝠俠來解決這些事。

但過去養育其他孩子的經曆讓他知道盲目的保護是格洛利亞最不需要的，這是對她成長和主體性的剝奪。

布魯斯甚至開始寄希望于達米安能說服她了。

——

“好吧，這個制服還算酷。”達米安圍着醫療床上的格洛利亞轉了一圈，“但有點太像夜翼了。怎麼沒有R？”

“不像夜翼，隻是因為翅膀比較大。”格洛利亞已經喜歡上這身衣服的設計了，不允許達米安質疑，“你看，手套是半露指的，方便我使用能量。”

“tt，”達米安道，“而你還沒有來得及接受我的任何訓練，這不行。明天開始。”

“咳咳，”布魯斯忍不住清了清嗓子，“你對‘夏塔克’這個代号沒有什麼想說的嗎，達米安？”

“比‘紅頭罩’和‘紅羅賓’有品位一些。”達米安評價道。

布魯斯：“……”

“吃些夜宵吧，少爺小姐們。”阿福端着三明治和橙汁走下蝙蝠洞，把準備好的食物擺在他們手邊。

“阿福，你也聽到了。”布魯斯試圖挑眉暗示，“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想說，”阿爾弗雷德收起餐盤，“我喜歡其中梵語的‘Shanta’詞根。聽起來充滿了甯靜與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