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什麼就趕緊，我們不能在外面太久。”

“隻是抽一管你的血注入到阿滿體内，再抽一管阿滿的血注入你的體内。”

“這樣有什麼用，交換學血液？”

原諒齊月生實在沒懂百年後的醫學知識，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雖然百年前的她也不懂，而唯一一個懂的張慕明卻走了。

“算了，你抽就是了。”齊月生還補上一句：“搞快點。”

徐博士家裡也有套齊全的裝備，雖然沒有研究中心的精緻，但也是完全夠用的。

“要不讓我來？”

曲祈想勸阻她，雖然知道齊月生決定的事并不會任何人去改變。

“沒事，就一管血而已，要是我救不了她，你們都有機會。現在你們就可以先剪刀石頭布決定一下誰是第二個了。”

齊月生的這句話倒是緩和了一些氣氛。

“不過，我的要是都沒用，你們估計也懸。”

一天内連着被抽兩管血，加上昨晚才發生過如此折磨的事，這讓齊月生确實會有點虛弱。

曲祈雖然沒有再勸說什麼，但也一直站在齊月生身後，讓她靠着自己。

無論出什麼事，她都會在背後為她兜底的。

“接下來，我要給你打阿滿的血液了，如果有任何不适都可以誰說出來。”

齊月生點了點頭，眼神示意他快點。

她并不想開口浪費自己的精力。

整管血液打完了，齊月生似乎沒有任何反應，在他們都要松一口氣的時候，齊月生卻突然猛地搖頭，連喘氣的頻率都亂了許多。

華玥着急地直接蹲在齊月生面前，她想問清楚齊月生到底怎麼了？

可是齊月生完全聽不見外面的聲音，而腦子裡的聲音多到她快要爆炸了。

而且由梅滿說的那兩個“神明”的聲音也斷斷續續地夾在那些女聲中。

而這些女聲都是齊月生她自己的聲音。

隻是是不同的齊月生。

雖然還是很難接受竟然會有齊月生跑去信仰這些虛無缥缈的教義，但在這些聲音裡，齊月生已經聽不到那個齊月生的聲音了。

可聲音幾乎是霎時間消失的，而齊月生也直接暈倒在曲祈懷裡。

“阿月！”

在這個房間内的所有人都慌了。

可好在梅滿并沒有什麼不良反應。

華玥大喊：“先送月月回研究中心吧。”

梅滿也拉着徐博士的手，“也把我交給國家吧。”

她想的是，既然齊月生他們信任了國家，那麼她也未嘗不可以去相信國家。

“好。”

徐博士的眼淚又止不住了。

而陷入昏迷的齊月生，腦海的意識卻是極其活躍的。

因為有“神明”在。

“沒想到你們能坐到這種程度，還是我小看你們了。原以為都是沒用的蝼蟻，沒想到還是個急了會咬人的兔子。”

齊月生看不見，隻能聽到聲音，“兔子，這種比如我可不喜歡，我還是喜歡螞蟻多一點。”

起碼螞蟻是有毒的。

“那又如何，你們人類還是會按照我的玩法被我都玩死的，你該不會以為自己能成為那個救世主吧？”

齊月生聲音裡帶着些笑意，“救世主？我看是曾經的你想當吧？”

“嗯，可能還失敗了。最後被那些信仰你的人類咒罵，以至于讓你魔化成現在的這個樣子？”

“住口！”

聽到他那麼憤懑的聲音，齊月生就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了，所以幹脆放聲大笑。

“你激怒他，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又是另外一個聲音了，齊月生不是很意外，知道這應該就是梅滿說的那個想阻止的神明。

“那又怎麼樣，難道要你這樣期盼能夠靠着口頭上的勸說和教育，就能把一個惡化的壞孩子教好？”

齊月生無差别的攻擊并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影響，他像極了那些情緒高度穩定的人。

“你說的也不錯。可如果我有能力，我又何嘗不去阻止他呢。”

齊月生：“什麼意思，說清楚，什麼叫做如果你有能力。”

“小姑娘，你可信世上真的有神明？”

“不信。”

“那你可知神明是怎麼來的嗎？”

齊月生有些無語，“你要說故事就直說，别再在跟我玩什麼問答挑戰。”

“天地初開之時，靈氣十足，那時一切生物皆有靈氣，那時确實沒有什麼神明的存在。可後來随着人類的出現和進化，他們是一種很複雜的生物，他們會對着我們這些由靈氣凝聚而成的物品進行膜拜，給以我們他們的靈氣。”

“而慢慢的，人類的信仰和膜拜多了，我們這些被膜拜的就真的有了許多能力，真的能替他們實現一些心願，漸漸的就成了他們口中的‘神明’。”

“再後來，我們積攢的靈氣足夠多了，而這些靈氣大多數來源于人類，所以我們可以幻化成人的形态，入人類的夢境意識，而他們也會為我們修繕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