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說完,曲祈也從樓梯轉角進入餐廳,他自然是來給齊月生撐腰的。
雖然不知道齊月生說了什麼,但她需要,他就會給回應和肯定。
陶蘇唐椁和秦晴他們都陸陸續續從樓上下來。
在看到唐椁給陶蘇拉開椅子的習慣性行為時,齊月生還是沒忍住笑着看向了曲邵明。
“吃飽了嗎?”
曲祈拿走齊月生面前那個空掉的牛奶玻璃杯。
“還沒吃呢,剛才就是跟曲部長閑聊了一下,畢竟看他一個人在挺孤單的。”
曲邵明看着這一桌子的人,覺得自己面前的餐盤是一點都不香了,“我還有公事,先去書房了。”
秦晴立馬換了位置坐到齊月生身邊,“他這是被你氣走的吧。”
“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
齊月生将夏司令和金梅花園的事和他們說了後,大家都明白這是一個他們都明知道的圈套,但他們也必須往裡跳。
雖然沒想明白曲邵明到底想幹什麼,但他們有自己的主線任務要幹。
與其花大量的精力和時間去猜曲邵明的立場和意圖,倒不如盡早完成他們自己的任務,好盡早脫離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年代。
一整個白天,除了早上在餐廳碰面的那一回,曲邵明都沒從書房出來過,秦晴和張慕明還一度認為這是不是有什麼密道連通外面的,煩着曲祈和唐椁進去瞧瞧情況。
大概是念叨了十幾次,他倆才同意去一次的頻率。
陶蘇直接拉了齊月生、華玥、曲祈來陪她打麻将。
對于唐椁對陶蘇的無微不至照顧,雖然齊月生在二十來歲的時候就見識過了,但那時候絕對沒有現在的這麼,這麼明目張膽。
克制不住的愛意就像溢出來的水,止不住,從四面八方往外湧現。
陶蘇随手丢出一張牌,“現在我們手裡能用的牌大概就夏修一個,但願今晚能有機會見到梅滿。”
齊月生摸了一張牌,“其實賀穗也算得上是能用的,反正他想要和我們共赢。”
“這麼看來,當時和我們一起在土樓裡的人,除了郁糜糜和尹右、林聽基本都已經出現了。”華玥也跟着摸了一張牌,“那我們還需要去找他們三嗎?”
陶蘇:“沒必要,該出現的時候自會出現,沒出現的要麼就是沒在這個年代,要麼就是在别的城市,暫時和我們沒有關聯。”
齊月生也認可地點頭。
一直到了下午五點,曲邵明才從書房出來,就算他有别的打算,他也還是得乖乖等齊月生她們換衣服一同前往金梅花園。
隻是這一次,齊月生沒再和他坐同一輛車,而是和曲祈一起。
張慕明和秦晴華玥本來是要留在小洋樓的,結果賀穗出現将張慕明帶走了,隻剩下秦晴和華玥兩個淚汪汪地看着他們遠去。
金梅花園并不在市中心,反而是臨近海邊的半山腰上。
從盤山的公路上去,還能看到車窗外不遠處下雪的海面。
“開慢點。”
曲祈的聲音讓正在盯着海面出神的齊月生心頭微微一動。
“正常開吧,遲到了可不好。”
可齊月生從來就不是個貪心的,她再看最後一眼,便轉過頭看向了正前方。
到半山腰時,是一整片人工挖平的空地。幾乎看不到盡頭的三層别墅樓房,獨門獨戶,帶有前後花園,後花園靠山,面臨大海。
齊月生:“沒想到第一次開眼界是在這樣一個不知道虛實的時空。”
車子停下,他們下了車,車子就重新啟動開走。
面前的别墅大門打開,可仔細看是能看到隐藏和光明正大的持槍親兵。
這樣的地方,從他們要進大門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被嚴密監控起來,生怕出一點差亂。
齊月生這會才想起問曲祈,“為什麼這個宴會的主角是夏修?”
“夏修是私生子,之前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這種身份擺在這在,隻要一日沒真正入夏家的族譜,那他就隻能是私生子。可能是夏司令做了什麼才有今天的這場宴會。據查到的消息來看,夏司令一直都很重視夏修,除了沒能給他一個光明正大等我身份外,其他的完完全全說是當成眼珠子來養的。”
“那他怎麼跑去警署了?”
“被保護的太好的人,通常都會有英雄主義。認為可以靠自己的熱血和能力闖出一片天來。”
齊月生想了想夏修那張臉,“确實,單純得要命,一看就是家裡保護的很好的。”
兩人才踏進宴會廳,就看到從樓梯上噔噔小跑着下來的夏修。
“曲兄,齊小姐,你們今日果然來了。”
“夏少。”
“别同他們一樣這麼見外了,咱們可是一桶經曆過生死的兄弟。今日來這的人幾乎都不是真心的,要麼是想攀上司令要麼就是想攀上我再攀上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