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好的線索和最好的方法都集中在董安一人身上,可從他嘴裡能撬出來的他們又不用。
很無奈的局面,一時成了僵局。
陶蘇看她們絲毫沒有别的打算,就拉着華玥出去,“算了,你們不願的,那就我倆去做。”
在她倆開門的同時,齊月生像是在提醒,“陶蘇,做無用功隻會降低你的效率。”
門被關上了,曲祈沒繼續穩坐下去,他同齊月生說了一句就追着陶蘇出去。
“啊,這都走了,咱倆要幹嘛?就這樣幹坐着?”
對這個局面,秦晴更懵了。
“走吧,我們倆也去做點事,不然顯得咱倆太劃水了,不好。”
齊月生起身,伸了伸懶腰。
齊月生和秦晴出門的時候,外面并沒有見到陶蘇或是曲祈的身影,反而是一切都正常的辦公室工作日常。
她倆走了一條無比熟悉的路線,從二樓到了地下室。
“這裡真的太黑了,走了十幾次都還是覺得很陰森。”
秦晴死死拉住齊月生的手臂,試圖整個人被齊月生包圍着走。
到了那個熟悉的關押室,齊月生打開了落地燈,她在那個固定桌子上摸了摸,确實有東西留下,看來這個地下室有點意思。
“我們抱着這燈在這下面探索探索。”
落地燈被拖着走,隻是一會亮一會滅,隻有在有插座電源時,燈才能偶爾亮一亮。
“這下面看起來很久沒有人用過了吧?”
齊月生動着鼻頭,昏暗的地下室,在沒有視覺的時候,人的其他感官就會敏感很多。
越是往一個方向走,味道就越發的明顯。
刺鼻又有點反胃的刺激性味道,在空氣中更是很暴躁似乎隻要溫度高一點就會爆炸
可落地燈插上電源後,視線裡卻是什麼奇怪的都沒有,更别提這種怪異味道的來源了。
“像不像汽油的味道?”
秦晴這麼一說,齊月生倒是一下子聯系到了廣播裡益智再反複被提及的“洋油”。
“先找找,别拿上燈了。”
“為什麼?”
齊月生總覺得這地下室肯定是蒼龍不少的洋油,隻是不知道藏在哪裡,萬一再插拔落地燈的電源時出現意外就完蛋了。
兩人就像搜查犬一樣,到處在聞嗅,試圖靠兩個人類的鼻子來找出洋油的藏身處。
可惜地下室的空間比齊月生想象的要大得多,知道實踐到了,她們也沒找到。
再次回到休息室,無論是曲祈還是陶蘇,亦或是華玥的臉色都算不上好。
陶蘇先說了上一次循環過程中她們遇到的事,“這裡的人全都不是真人,我的發钗刺下去,流出來的都是油亮黝黑的洋油。”
秦晴瞬間激動,“我們去了地下室,下面也有挺重的汽油味!”
随後才突然意識到:“所以你們上一次循環表現的分崩離析是擱這演戲?”
再看看華玥和曲祈,秦晴确信了這場戲原來自己也是信服的觀衆。
“秦姐……”華玥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臉有話說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出來的無奈感歎,最終凝化成四個字:“會習慣的。”
“……我真謝謝你們。”
“走吧,争取這半個小時的循環就給他搞定了,再循環下去我是真的要吐了。”
陶蘇手上還轉着那尖到能一針封喉的發钗,完全沒有要去辦大事前的緊張或者激動。
五人一起從休息室出來,看到的便是在門外等着的董安。
他臉上有不解也有埋怨,“你們真的是太固執了,特别是你,齊月生。”
“果然還是你。在醫院的時候沒說服成功,現在倒是對我形成執念了?”
齊月生挑眉看他,也有種自己猜想被證實後的小驕傲。
“是啊。所以我真的很想看你到底能堅持多久?”
“誰知道呢?要不你再努努力,萬一有一次我就屈服了。”
董安打了個響指,周圍還正常工作的那些“人”,全都放下了手頭的工作,整整齊齊地集結在董安身後。
“怎麼樣,我還很好心地幫你們聚攏了這些人,什麼時候動手呢?”
陶蘇直接一個甩手,發钗就飛了出去,而那些“人”就是她的靶子,直接就是命中紅心。
發钗被一攤洋油包圍着。
“啧,都給我發钗弄髒了。”
陶蘇五官都輕皺了一下,嫌棄的表情表現的淋漓盡緻。
“你看,你自己都不誠心,怎麼指望我誠心信奉那什麼鬼的神明?”
齊月生雙手抱胸,隻是一個小動作就讓曲祈直接朝着董安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