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你們兩個冷靜一點——小光,欸,你要去哪?”
作為和事佬的步美還想說些什麼,熱血上頭的兩個男孩卻已經完全聽不進去,無奈的她正打算拉個幫手,卻忽然發現小光已經披着件外套從床上下來了。
他并不作答,隻是擡手指了指門外。
房間的不遠處就是盥洗室。
伫立在原地的柯南不知想到了什麼,丢下一句我去個廁所,随後緊随小光的身影離開了。
“……他們的關系,已經好到可以一起上廁所了?”
光彥先是茫然,而後震驚。
效果這麼立竿見影?!
“那,我們的大作戰,算是成功了?”
步美遲疑地反問。
***
打開房門,就見到遠野同學正倚靠牆壁,按鍵的手指舞得飛快,長串地文字飛快地自屏幕上輸出。
“你是在給伊達警官發短信?”
“嗯,柯南你也發現了吧,”按下發送鍵的景光收起手機,“那件飾品上沾着血迹。”
——這就是靠譜隊友帶來的安心感?
已經很久沒有這般流暢絲滑體驗的柯南眨眨眼,“直接電話通知不是會更快麼?”
“伊達叔叔今天要出任務,突然打電話過去,讓他分神就不好了。”
等班長空閑下來,注意到他的留言,很快就會指派一位附近轄區的警員先去大樓裡查探一番。
“的确。”
柯南曾經也有過被突如其來的鈴聲出賣位置的經曆,深有同感。
“總之,這件事就交給伊達叔叔吧,相信他很快就會解決的。”
“是,是啊。”
柯南摸着後腦勺,哈哈尬笑着。
「小陣平,你覺得我們的柯南小朋友會乖乖聽話嗎?」
察覺到偵探少年略顯心虛地移開視線,萩原興緻勃勃地拉上松田開始看熱鬧。
「會聽話——才怪。」
那副打哈哈的神态對他來說實在是太眼熟了,自己小時候不也是這麼虛心接受,死不悔改來着。
「就是就是,和小陣平以前——」
「hagi。」
幼馴染蓦地變幻成陰沉腔調的精神傳音,讓萩原頓時噤聲,旋即淡然自若地轉向另一個話題。
「小諸伏你放寬心,工藤boy的父母都勸不了的性子,就算你再怎麼努力,一時半會兒也沒辦法」
「還是要試了再說……無論如何,這次總歸是先報警了」
景光已經預感到,諸如此類的對話往後會經常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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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修複義骸的間隙中,他們也讨論過為何偏偏一次不起眼的通風報信,會引發如此嚴重的反噬。
最後是萩原的猜測,替他們提供了某種思路。
「工藤少年的父母,先前可是一直定居在國外,如果說他們不久前的那場惡作劇,不止是要讓他明白自己的處境危險,也是打算順水推舟,将其帶離日本呢?
不過以他本人的性格,自然會表示強烈抗拒,我想,他一定是更想親手抓住讓自己身體變小的惡徒,将他們背後深不見底的黑暗連根拔起,完成這一切後,明面上失蹤許久的高中生偵探才能得以重見天日。而這,或許就是世界意志最為看重的一環」
畢竟,他可是系統描述的,劇情人物中的劇情人物。
「這麼看來,當初如果我真的将有可疑人物要帶走柯南的事情告訴Zero,不管事後如何收場,柯南一定會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為了不牽扯更多重視之人,他極有可能改變念頭,選擇出國。」
聽到這裡,意識空間裡的萩原一攤手,「然後估計一切都要撕劇本,于是世界意志直接不演了,親自下場掀桌子」
「所以,在原定的世界線裡,破滅如此龐大犯/罪/團/夥的先鋒和希望,是一個還未成年的孩子?」
松田向來覺得自己的一生已是離經叛道的典範,然而重生以來的種種經曆,仿佛都在告訴自己,什麼才是真正的不走尋常路。
「這不是應該由他擔負的職責」
身為前卧底的景光,語氣分外凝重。
十七歲,正該是立足當下,暢想未來的年紀。
飛揚的青春裡,可以有艱深的課業,升學的壓力,打鬧的損友,喜歡的運動,校園的八卦,戀慕的女孩,旅行,冒險,汗水,淚水,歡笑,哭泣,失去,擁有,許多許多,或明媚或失落的記憶,交織彙聚成鎏金爛漫的無價珍寶。
那段绮麗絢爛的歲月中,不應有隐姓埋名的落寞,牽連親友的憂慮,蟄伏陰影的殺/意,迫在眉睫的死亡,殚精竭慮的謀劃,不見盡頭的遠足。
——那是諸伏景光曾經直面的深淵,他和Zero義無反顧的縱身躍入,所求不過,後來者無需再踏此途。
「所以,我們才會在這裡嘛~」
萩原拽過一旁的松田和系統,光團和系統的大小分布神似三色丸子。
「去他的什麼命運,什麼劇本,統統一拳揍飛」
「宿主你等我攢夠命運之力
QWQ攢夠了我就能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