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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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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野縣新野署的淺川雅子警官有一個小小的秘密。

她對隸屬同一署的同事諸伏高明,抱有一般水準線上的好感。

性格内向的她并沒有将這一份戀慕之心流露于表面,隻是在日常工作中本能地對對方的動向加以關注。

譬如今日,熟悉的藏藍色西裝映入眼簾的時候,她就知道他已經結束了與隔壁警署的聯合偵破工作,從和他同行之人喜上眉梢的表情來看,想來結果是令人滿意的。

回憶起不久前玲美對她的囑托,雅子深吸一口氣,在男人從她的工位旁經過時開口,“諸,諸伏先生!”

不曾控制的音量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作為當事人之一的諸伏高明卻神色不動,目光平靜地看向她,“有什麼事情嗎?”

“兩天前有一封來自東京的信件被寄到了署裡,上面備注了您的名字,不過當時您并不在場,也無法聯絡,所以是由接待處幫您暫時簽收的。但是今天玲美她臨時有事,就托我如果看見您,向您通知一下。”

“原來如此。”因為涉及到部分敏感内容,這次聯合偵破期間,參與人士的對外通訊都受到了嚴格管制,聯絡不到他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東京」這個關鍵的地名讓他的瞳眸極微弱地閃爍了一下,高明向女警微微颔首,“多謝。”

磁性溫潤的音色讓雅子不由自主地低下頭,聲如蚊讷,“不用……舉手之勞。”

一直到高明颀長筆挺的背影消失于視線盡頭,年輕的女警方才擡起手中的文件,擋住泛起嬌豔紅霞的臉頰。

第二天一早,因為昨日留下的卷宗還有一部分沒有歸檔,雅子特意比往常提前了半個小時來到了警署,卻意外地在停車棚裡看見了那輛亮眼的紅色雪鐵龍CX——高明先生的座駕。

因為某種懷春女子的小小心思,雅子一直有意把自己上班的時間調整得和心儀對象相差無幾,雖然她還沒有鼓起勇氣在路上遇見的時候打個招呼過,但和對方在同一個地方工作的現實就已經足夠她心生滿足。

引擎蓋上沒有餘溫,說明高明先生已經來了有段時間,究竟是什麼事情才會讓他平日一直相當規律的作息表發生這麼大的偏移,雅美感到十分好奇。

諸伏高明正站在署裡的落地窗前,對着窗外的景色發呆,神思不屬。

徹夜未眠的他并不想待在那間明明不大,卻無端讓他覺得空曠的公寓。一大早驅車來到工作的地方,又一時不知道究竟該做些什麼。

“您好……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身後突然傳來有些怯弱的細聲問話。

他認得這個聲音,是署裡的一名文職女警,也是由她通知自己拿到那份特殊的寄件。

“并無大礙。”

雅子眉頭微蹙,眼神自以為很隐蔽地從那雙漂亮鳳眼下十分明顯的青黑色上一掠而過。

年長的警官側着臉,他的表情融化在清晨熹微的光線中,難以分明,徐徐開口的聲音明明和以前别無二緻,卻無端地讓雅子心頭發悶。

“夢也不分明,又何必,催教夢醒。”*

高明先生很喜歡中國的文學,平日裡雅子也很喜歡看他用晦澀艱深的文字把旁人糊弄得一愣愣,不過當這對象輪到她的時候,沉默半晌的女警試探着問道,“是美夢嗎?”

“算不上。”

不過是理智早就隐約預料到結局,情感卻始終不願也不敢笃定的奢望罷了。

諸伏高明明白自己的一生,足以用「坎坷」來形容。年紀尚小便失怙失恃,随後便不得不與由于心理陰影而失語的唯一親人,年幼的弟弟分居兩地。

從此,景光一生之中的重要時刻,他缺席良多。

無論是失語的治愈,成為警·察的選擇,父母兇·案的得雪,乃至最終所謂辭職後的下落不明。

這麼多年來,對于音訊全無的弟弟,他一直抱有莫名的信心。作為必須舍棄所有原來人際關系的卧底,沒有消息,也許是最好的消息。

或許還不能在陽光下自由行動,或許時刻面臨着血腥與危險,或許來自良心的拷問如影随形,但隻要還活着,就還有希望,還有未來,還有兄弟相見,互相贈予彼此一個擁抱的可能。

隻是命運連這般微弱的僥幸都吝于施舍。

昨日深夜,他把那部中間有個染血破洞的手機放在耳邊,閉上眼睛,仿佛再次聽見了來自過去的,一聲又一聲執拗而堅定的敲擊聲。

景光去東京後第一次和他通話,還沒有從父母離世陰影中走出的孩子安靜聽着他描述自己的近況,用鉛筆敲擊話筒的動靜作為回應。

那或許是諸伏高明人生中最漫長的一通電話。

因為自己一有結束的苗頭,電話另一端就會傳來雨點般急促的敲打聲,是向來懂事的孩子難得的任性表現。

他并沒有落淚,隻是将手機放在枕邊,睜着眼睛,盯着天花闆上的某塊凹陷一直捱到了天亮。

生不能相養于共居,殁不得撫汝以盡哀,斂不憑其棺,窆不臨其穴。**

以一個兄長而言,諸伏高明何其失職。

而他再也沒有彌補的機會。

****

好端端在街上走着,突然被人拿着電·擊·器按在脖子上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作為親身經曆者,還因此丢了剛買沒多久的帽子的諸伏景光表示很不爽,以及想拿防身武器給罪魁禍首一下子。

順便再次感謝這具義骸沒有痛覺。

「這啥??光天化日的就有人販子嗎?!」

系統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發展驚到了。

「不止是人販子這麼簡單」

僞裝成失去意識模樣的諸伏景光态度嚴肅,被形容落拓的男人抱在懷裡的他能夠清楚感受到對方内襯傳來的黏膩感,即使如今的他沒有嗅覺,也能輕易判斷出這是沾染大量血迹後才能造成的觸感。

「中等個頭,半長發,亞裔面孔」

憑借此前的一瞥,景光冷靜分析着綁·架·者的外貌特征。

越聽越耳熟,這不就是前兩起案件裡紐約警·方推測出的連·環·殺·人·犯。

「……不至于吧,又沒到深夜,而且景光你也不是年輕女性啊」

「寄希望于犯·罪·者不會改變自己行動模式是一種很不明智的行為」

感受到橫身抱着自己的男人忽然空出一隻手輕撫他的臉頰,喃喃自語着,“給我的寵物帶隻小貓回去,不然它就要無聊死了。”

‘小貓’景光情緒一梗,幹巴巴地繼續道:「你不能強求一個心理變·态狀态穩定」

「那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之前在便利店裡撿的·槍·還在我這,必須得給這人·渣一梭子」

沒有痛覺又不代表電·擊對義骸無害,真要說的話對一個這麼小的孩子用功率那麼高的電·擊·器也是夠喪心病狂的,修複義骸還要用到命運之力,捉襟見肘的系統平等地憎恨每一個傷害宿主的大冤種。

「不是現在」

「?」

「他剛剛說了,‘寵物’」,諸伏景光有種不祥的預感,「既然他會把我這樣一個大活人叫成小貓,那他口中的寵物……很可能是另一個受害者」

「他不是連環·殺·人·犯嗎?落到他手上還能活命?」

當場反擊和被帶回老巢去反擊,危險程度完全不同,系統總覺得心裡沒底。

「他會如此惡名昭彰的原因,不止是因為人數,還有手段」回憶起那些挑戰人類承受極限的痛苦折磨,景光的語氣流露出明顯的厭惡,「很殘忍的虐·殺,時間往往極為漫長,有多個受害者是在他不再施虐後,由于傷勢過重又沒被及時發現才離世的」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得到足夠的救治,受害者很可能逃過一劫。

「當然,我不會一個人蠻幹,确定他目前藏身的地點後,我會立刻通知警·方。」

「……彳亍」

總是拗不過宿主的系統再次無奈妥協。

****

被随手抛擲在地上的孩子後腦勺撞到地上的玻璃瓶,因為疼痛而清醒的他眼神尚未清明,就被眼前鮮血淋漓的狼藉畫面吓得蜷縮成一團。

“你,去讨它的歡心,它不開心,你就死。”

男人表情冰冷地指向角落裡的一團,也不管孩子能不能聽懂,就猛地踢了孩子後背一腳,旋即行色匆匆地離開,鐵門落鎖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

「沒有同黨,是單獨一人活動的」

一路走來的所見所聞讓諸伏景光堅定了自己的猜測。

也就是說,從第三起案件開始,有另一方勢力插手,為這個技巧拙劣的罪·犯處理後續。

聯想起對方回來的時候驚弓之鳥般一驚一乍的模樣,以及後期愈發癫狂混亂的現場,看來他也多少意識到了這點,而這個勢力本身卻沒有與他本人接觸的意思,放任他的猜忌驚恐中越陷越深。

那麼,目的呢?

這個躲在陰影之中攪弄風雨,肆意耍·弄紐約警·方的神秘勢力,究竟是想做些什麼?

‘獵人與獵物角色的轉換麼……’

赤井秀一臨出門前那句似是而非的話語如今想來,卻是他先自己一步看清了浪潮之下湧動的漆黑幽影。

腦海中浮想聯翩,諸伏景光手上的動作卻也不慢。

角落裡的一團是個幾乎看不出人形的女性,赤·身·裸·體的她不會讓人感到絲毫的旖·旎,相反,層層疊疊累積的可怕傷勢,隻會讓尋常人在看到她的第一眼發出驚恐的尖叫。

但無論如何,她還活着。

呼吸還在繼續,胸口仍然跳動。

前幾次的殺·戮似乎也讓男人積累了一些經驗,學會如何給人帶來更大苦·難的同時,延長其壽命。

小小的孩子蹲下身,将自己手輕輕放在布滿血污,淤青發紫的手背上,保證對方能感受自己的溫度,又不至于受到二次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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