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扭的瓜不甜。
他喵的我就愛吃苦瓜!
冰涼的手掌瞬間襲擊了貓崽子。毛絨絨的腦袋手感果然不錯。出乎意料地,沒等劉興緊急撤回,小貓自己往她的手心蹭了蹭,小動物溫暖的體溫有一下沒一下地傳來,倒是把劉興給整愣了。
小沒良心的,算你還有點良心。
…………
江忽整理完資料終于閑下來坐在工位上等劉書顔下班。雖說很閑,但他眼睛倒沒閑着,隔着過道悄悄緊盯着劉興的桌子,留意着桌上黃澄澄的那一團。小貓兒在籃子裡睡得迷迷瞪瞪,有一下沒一下地蛄蛹着,像是睡得不太安分。江忽的耳朵也不自覺冒了出來,毛團每蛄蛹一下他赤色毛絨絨的耳朵就要抖上幾抖。
小小隻的,可愛。
也太小隻了不過。
它是不是有些冷?這麼想着,江忽化作原型很是輕快地一下蹦上桌,一點一點往籃子前湊,看了看臨近下班還趴桌子上悶頭睡覺的劉興,理所當然般昂首挺胸地邁了步子進去小籃子團在小貓兒旁加入摸魚睡覺小組。
劉書顔過來時看到的就是一幅溫馨過頭的可愛畫面。正在劉書顔糾結要不要喊醒他們時,劉興“騰”地從桌上将腦袋直挺挺地拔了出來,頭發跟衣服的痕迹清晰地印在了臉上。
啊。
生物鐘。
該下班了。
揣着籃子就要迷迷糊糊往外走的劉興甚至沒注意到一旁的劉書顔。
“不是!等等等等!”
“哈?”劉興遲鈍地反應一聲。
“江忽還在籃子裡!”
重量好像是有點不對。低頭一看,原本還有些空蕩蕩的籃子已經被擠得滿滿當當。一黃一赤的兩隻宛如陰陽魚一樣團抱着。
…………
待到劉書顔把江忽抱入懷裡,劉興的意識才總算清醒了一些。
“話說你不說自己是狗派嗎?怎麼養起了貓。”劉書顔覺得好玩有意調侃這位叛變的狗派同好。
“……你不還跟江忽那麼好。”
“狐狸也是犬科的!”
“啧,我還沒說我要養呢!”
“你要送走它?”劉書顔瞥了一眼籃子裡剛被吵醒就貼向劉興的小家夥,“它看起來挺喜歡你的。”
……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果然當時就應該直接跑掉的,還回去幹什麼?自找麻煩!
劉興知道自己找了麻煩事,但也沒辦法狠下心不去管。但她自己都過得随意甚至有些得過且過的邋遢。自己都照顧得不怎麼樣,老實說她沒信心也自覺沒耐心沒精力照顧别的家夥。
有空問問别的有責任心的同事吧。對她對貓都是好事——至少劉興目前是這麼認為的。
偷偷看了一眼劉書顔懷裡睡得安穩的江忽,劉興較勁兒似的也放下了籃子把小貓兒抱在了懷裡——雖然不知道較的什麼勁兒。貓倒是乖巧,也不掙紮也不叫,安安分分地縮成一團,好像又要入睡。
唉!别睡了。
貓是不冬眠的吧?
是太冷了?
包了一塊墊籃子的布覺得不夠厚實于是又包了一層,最後索性整隻抱在懷裡,用厚實的氅子罩住悠哉悠哉走回了房間。
真是難得。
北風蕭蕭,劉興的手卻不覺得冷。指甲上的青紫也都淡去化作平日裡的紅潤。
真是難得。
再陪陪你好了。
此夜是個安靜祥和的夜。其實劉興的卧房并無劉興所認為的那麼冷。此時睡在臨時新搭的貓窩發出輕微呼噜聲的小家夥還未預料到第二天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