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承予明白其用意。
“有誰不同意?”遊正甫開門見山地問。
雖然遊承予很不想承認,但是所有人都不認可,沉默就足很能說明答案了。
遊正甫眼神冷了下來,神情嚴肅:“這麼多人不同意,你還要堅持嗎?”
語氣聽不出來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答案遊承予很肯定,回道:“是的,我想得很清楚了。”
遊正甫剛才凝重的神情一掃而光,他欣慰地說:“長大了。”
這一次遊正甫強勢回來,就是過來給遊承予撐腰的,就如上回缺席閱兵一樣,也是同樣的做法。
因為遊正甫來,遊承予讓管家給多瑞斯安排了其他房間,奈何多瑞斯不聽。
遊承予談完事回到房間,就見多瑞斯充滿怨念的眼神盯着他看,委屈地說:“才一天就膩了?”
跟誰學的?
遊承予有嘴難辨,“我沒有。”
“怎麼證明?”多瑞斯半靠在床頭,似笑非笑地看着遊承予。
畢竟他相信遊承予知道的。
遊承予手靠住多瑞斯的肩膀,慢慢湊過去,就在雙唇快要貼近的時候,停住了動作:“你說說,我想想。”
“長官。”多瑞斯被這波反套路搞得沒脾氣了。
感情歸感情。
在眼下這種什麼時候,稍微把握住,關系就能更近一點,但遊承予心裡,總會有個對比。
“你現在是連營地都去不了了嗎?”不是不去,是去不了。
字換個位置,意思更是截然相反。
多瑞斯卻道:“我隻是監督訓練,技能我已經教完了。”
所以,多瑞斯就不用再去營地了,畢竟該教的他已經都教了,至于沒理解學不會,那就得看個人悟性。
這些技能全是多瑞斯自己摸索出來的,沒有受過專業訓練,自然不懂怎麼完整傳授,隻能盡可能把自己知道的都講出來。
國王沒有正式授予多瑞斯的職權工作,其他單位也不能接洽這位長官,特别在身份暴露後,更是不想得罪。
一來二去,這個長官卻是變得不上不下的。
多瑞斯整日無所事事地待在家裡,遊承予不忍看到這樣。
剛好今天看到辦事處交上來的提案,遊承予才開口:“按照往年來看,入職人員在上崗前是需要接受思想教育的,由提密切學院負責。”
“但畢竟不是體制内的,所以提議在執政署開設思政部,專門負責管理,你願意過來嗎?”遊承予不隻是尋求意願這麼簡單,強調要通過選拔,“這個名額是體制内部轉崗設置的,需要考核。”
多瑞斯恰好符合選拔的各項規定,雖說很牽強,但到底能合到标準,在資格審查時其他人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能把權利收回來,執政署的人都不會反對,這項提案很幹脆地通過了執政署内部的一緻同意,接下來就由專門的部門負責執行下去。
礙于兩人的關系,副職不得不多問一嘴:“長官,這思政部部長是多瑞斯長官嗎?”
是内定還是選拔。
“看考核結果。”遊承予回的時候頭也沒擡。
副職立馬把遊承予的态度下達下去,不用特意對待,平常心就行。
好歹真上過這麼多次課,多瑞斯再不懂,熟能生巧的道理還是近一步貫徹落實。
所以,多瑞斯憑借這些,打敗了其他競争者,拿下了思政部部長的位置,辦公地點在執政大樓。
上班的第一天,多瑞斯很興奮,起得比平時早很多,各種梳洗打扮。
遊承予被他的動靜聲吵醒了,“你在做什麼?”
多瑞斯看遊承予醒了,立刻把幾套衣服拿起來往自己身上比劃,讓遊承予選一套最适合他的。
架勢又大又隆重。
遊承予一邊給多瑞斯挑選,一邊打着哈欠說:“你又不是沒去過,怎麼還要特意挑一件?”
“不一樣!”多瑞斯終于能有名字站在遊承予身邊了,當然不能草率決定。
盡管遊承予解釋,思政部的人員全是轉崗過來的,沒有入職儀式,所以和平時上班沒有兩樣。
況且他們辦公地點不在一層,不出意外是碰不到面的。
但是,多瑞斯不管,今天的寓意在他心裡就是不同。
“今天是各區辦事處處長過來彙報工作,會忙得晚一點。”遊承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