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不涉及底線,遊承予還是盡可能由着多瑞斯,反正家裡多瑞斯的房間還在,搬過去花不了多少功夫。
同居,不過是回到開始的狀态。
在遊承予的接受度内,可當把同居和同住等同起來,遊承予依舊表現得意外。
多瑞斯洗漱完後,就來到遊承予的房間。
“多瑞斯,你要和我一起睡?”遊承予問。
這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但前幾次是沒了其他辦法,主動和被動在遊承予的觀念裡,是有差别的。
多瑞斯肯定地點頭:“我想。你要拒絕我嗎?”
這話遊承予思來想去,沒找到可以反駁的地方,最終是側了側身放多瑞斯進了房間。
放他進來的動作就表明了态度。
等遊承予忙完工作回房間。
昏暗的房間裡,微弱的床頭燈亮着,多瑞斯靠在遊承予的枕頭上睡着了,把整張床霸占了大半,剩下的地方遊承予也睡不下。
遊承予走近,準備給多瑞斯蓋好被子,手腕被多瑞斯抓住,一個用力差點摔到床上,還好另一隻手撐住了。
“怎麼和視頻上放的不一樣?”多瑞斯睡眼惺忪地看着眼前的場景。
多瑞斯在下,遊承予撐在上方,與他想象的倒在自己身上不一樣,有點遺憾。
遊承予聽完,笑着說:“我們力氣不相上下,你怎麼拉動我?”
既然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
多瑞斯氣勢很自然地弱下來,張開手臂,撒嬌似的說:“抱抱。”
被愛人抱在懷裡,相擁入眠,足以抵消一整日的疲倦。
不過該面對的,遊承予逃不過去。
周會依舊放在決議大廳,上一次是因為多瑞斯,如今是遊承予的戀情,幾乎是把整個帝國有話語權的人全請過來了。
國家執政官和一條人魚在一起了,說出去都顯得太荒謬了。
遊承予到的時候,國王的位置還是空的。
副職注意到遊承予的視線,解釋道:“王上的衛兵傳來消息,說身體不适,今日周會就不參加了。”
明眼人都清楚是說辭。
遊承予沉默了片刻,調整好情緒去面臨這場風暴。
宣傳署署長是一個頭兩個大,剛把多瑞斯的事解決完,執政官又出現了問題。
戀情是私事管不着,但和人魚談戀愛,爆出來就是大雷。
宣傳署署長已經心死了,他有氣無力地問:“長官,現在都在傳您與多瑞斯長官的戀情,屬實嗎?”
“是。”遊承予沒有逃避,直面所有人的視線。
此話一出,現場一片嘩然,都認為遊承予是失了智,被人魚誘惑了,才做出如此不理智的選擇。
馬上就有人提出要給遊承予檢查。
遊承予一個眼神過去,原本在附和的人紛紛噤了聲,不敢再說。
最終還是宣傳署先出頭,“長官有沒有想過後果?您代表的是整個帝國的面貌。”
周邊國家正虎視眈眈地盯着他們這塊肥肉,一不留神就被活剝了。
“那你覺得我該怎麼做才能維護帝國面貌?”遊承予問。
對方聞言,很快地接上話,“自然是要為下一代做打算。”
終身不婚不行,不然執政官的位置誰能來繼承。現在遊承予自己找到一個同樣不行,原因同上。
遊承予沒吭聲,他不認可這些人的話。
什麼時候他的一輩子變成了傳承的工具,他是個人,不能接受。
遊承予不接茬,對方見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他變得着急起來,把遊正甫搬了出來:“遊正甫長官為了帝國付出了多少,長官您忍心看這一切付諸東流嗎?”
“危難時刻,是我撐下來的。”遊承予說,他沒有對不起帝國。
“我……”宣傳署署長想起來了那段他刻意遺忘的,“他是您的父親,若是他能同意,我沒有意見。”
宣傳署署長坐這個位置多年,見過了執政官位置的兩代更疊,他相信前任執政官不會由着遊承予任性。
遊正甫是最顧全大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