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你怎麼親自過來了?”主任看着遊承予,額角的汗滴了下來。
本該是要去門口迎接的,結果還是從學校官網上看到有學生發的帖子,吓得趕緊過來,但遊承予他們早到了。
遊承予不在意這些往來,他退了一步,給多瑞斯讓了一個身位,“主任,辛苦你帶他去辦一下入職。”
“怎麼稱呼?”主任朝多瑞斯伸出了手。
多瑞斯回握,“多瑞斯。”
接下來就是多瑞斯要跟主任熟悉工作流程,聽見要和主任離開,下意識看向遊承予。
這僅僅是下意識的動作,卻讓遊承予原本要先走的打算暫時作罷,說道:“我在學校裡面轉轉,在校門口等你。”
“哦。”多瑞斯腳步輕快的和主任離開。
隻剩下遊承予一個,他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走廊,一時間不知道該往何處去。
有選擇的話,自然是大步向前。
“承予。”身後的聲音平靜無波。
對方既是國王的小兒子,也是帝國二皇子,與遊承予和路從白有一同長大的交情。
遊承予叫了他的名字,“子君,你培訓回來了?”
風子君極少在人前表露情緒,隻是在遊承予面前會放松一些,平時依舊保持着身為皇子的矜貴與冷漠。
“前日回的國都,連開了兩天的讨論會,好累。”風子君笑着說。
風子君逆着光,明明走廊上時不時有人走過,但他就像是被隔絕在外,拒絕所有人的靠近。
遊承予和風子君并排走在校園裡,他們兩個都不是會主動的人,自然隻是安靜地散步而已。
“單位不忙嗎?今天來學校是培訓的事嗎?”風子君突然說道。
遊承予想起堆在案上的大堆文件頭就開始發暈,苦笑着說:“回去還有大堆事,但是今天來送一個朋友來學校辦入職,我在等他。”
“誰啊?需不需要我照顧一下。”風子君認真的态度不似作僞,“好歹我在學校這麼多年,還是能說上話的。”
這句承諾确實不假,遊承予也就沒和風子君客氣,替多瑞斯答應了下來。
多瑞斯初到學院,而且是第一次參加工作,在各個方面都是新手,保不齊就會在哪裡犯了錯出了問題。
有風子君看着,他很放心。
遊承予和風子君從行政樓往校門口走,他們特意繞了遠路,可到了門口,主任還沒有把多瑞斯帶出來。
“我替你送回去。”風子君看了眼時間。
遊承予沒有應答,他看到時間依舊是一步沒挪,站在車外等。
态度足以說明他的答案。
多瑞斯跟着主任把整個學院都走了一遍,要不是他拒絕聽詳情介紹,主任都要把每一棟教學樓的曆史說給多瑞斯聽。
總算是看完最後的辦公室,他趕緊甩開主任,快步到門口去和遊承予會合。
但是,與想象中的一個人不同,遊承予旁邊站着另一個人,他們聊得相當愉快,或許是談到往事,兩個人的神情像是陷入到共有回憶當中,嘴角還帶着笑。
他們兩個如出一轍,都是那副拒人于千裡之外的模樣,無聲地昭示着他們是同類人的事實。
多瑞斯輕快的腳步頓了頓,總覺得此時此刻不能打擾他們,不由得望而卻步,下一秒他突然醒悟過來,沒有絲毫猶豫地前進。
距離他們幾米遠時,多瑞斯停下來,眼神審視那位陌生人。
遊承予似有所感地轉過了頭,視線和多瑞斯撞上,意識到對方的戒備他頓時一愣。
多瑞斯沉默地回避了遊承予的視線。
“站那做什麼。”遊承予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說,“上車,我們回家了。”
說完這句話,遊承予再去多瑞斯,他這會的眼裡流動的全是笑意。
善變的男人。
遊承予如此想着。
“這是誰?”多瑞斯沒着急上車,站在風子君面前問道。
遊承予這才意識到他沒有說過,拉着多瑞斯向風子君介紹:“他叫多瑞斯,以後就拜托你了。”
多瑞斯像對主任一樣伸手。
風子君沒有理會那隻手,轉而對遊承予點點頭就離開了。
這麼冷漠的樣子,一下子把多瑞斯的怒火點燃了,他坐到車裡還在憤憤不平,“他剛剛是什麼态度!”
“他是皇子,就是這個性格。”遊承予無奈地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