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她會突然攻擊我們？簡直像個瘋子一樣。”

“可能老鼠當久了，見不得陽光吧。”厄玲起身後，分解了這一地狼藉，之後坐在花壇邊閉目休息。

“那個，事發突然，我沒看到是誰動的手，但當時應該還有其它人在場。”

“現在看來是我誤判了，她已經和那些垃圾接觸了。”厄玲揉了揉額頭，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你真的沒事嗎？怎麼我感覺你好像沒有在生氣？”

“這話說的，你一直都是怎樣看我的啊？”厄玲有些無語，但她現在确實沒有什麼情緒波動。

“接下來要做什麼？去找他們？”

“難辦，那家夥是急救中心的員工，估計早就通過折躍門跑掉了。”

“話說回來，這種技術還真是神奇啊，既然已是成熟的傳送技術了，為什麼還要制作那些其它的交通工具呢？”

“能耗啊，能耗。就單說克服強相互作用的拆解以及供給結合的電磁力，所消耗的能量就不是個小數目。而且，就從核函數來看，升維過程中預先提取高維空間特征這一步，能量的變動層級也是指數級别。人類畢竟還是活在三維世界裡的，很難的了。你看她折躍門開開關關的随心所欲，其背後靠的是城市統一調度的能源供給。”

“啊，不對啊，你怎麼就不用考慮這個呢？”

“因為我的構築法依賴的是母親設計的更先進的能源供給方式，而且因為我本身就很特别，所以我不依靠核能，而是共振能，他們在夢成塔之外還是需要依靠核能來實現創造。”

“怎麼你媽什麼都會啊？”

“你這話聽起來怪怪的，像是在攻擊我一樣。”

“額，我的意思是，你母親，她也不像外星人啊，怎麼感覺科技水平領先你們好幾個版本一樣。”

這倒提醒了厄玲，她記得先前在鏡中世界裡誤入界隙想要逃脫時母親那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奇怪表現。

“她肯定有秘密，但你覺得咱們這樣的人能夠探查出來嗎？”厄玲毫不懷疑，就憑她那機警程度，被套話的恐怕隻能是自己。

“好吧，你覺得她是未來人的可能性有多大？”

“零，我和她相處了很久，她并沒有什麼高瞻遠矚的表現。”

“那，外星人？”

“我看你像外星人。”

“額，我不是。”

“廢話，她也不是。”厄玲沒了興趣，不想再猜來猜去了，現在的情況就是大膽假設，無法求證，所以這個話題沒有意義。

“晴天，我們要回去了，這也有一段時間了，那個破屋頂應該已經修好了。”厄玲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碎鐵屑。

之後她閉眼向核心加載了一項新的構築協議，然後學着雲鴻的樣子向下劃開一道折躍門。

“開！”

“······”

“那個，你确定你還好嗎？計算核心不會被撞壞了吧。”晴天對此很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