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的吧,這就好比大海撈針一樣。”
“唉,算了。我也是,在這世界再怎麼拼又有什麼用呢。”厄玲最終還是選擇放棄,“不過她現在應該還不會隐藏自己,也許情報部還能追蹤到她。”
“可你找到了她也沒什麼意義啊,畢竟事情就像你說的一樣,在這個虛假的世界再怎麼折騰也是白費力氣。”
“白費力氣,不不不,唉?等等,你這倒是提醒我了。”
厄玲輕閉雙眼,核心全速運轉。晴天感覺自己的思維都有些停滞了,這種全功率的計算甚至需要擠占一部分用以維持晴天人格的邏輯内存。
對于厄玲而言,這一路上并沒有什麼事情是白費力氣的。
很慢,但時間确實是在緩緩倒流,這是源于殘缺心時所引發的虛構側寫。
再次使用并沒有顯得熟練很多,要使得時間慢速倒流并不比先前要輕松。周圍的變化并不明顯,但從湖裡的水面還是能看出端倪。
“你——在——做——什——麼——”
晴天連說出完整語句都很困難了,厄玲也不管這些。伴随着殘缺心時的釋放,遠處的雲鴻突然像是察覺到什麼,随後這種感覺就消失了。
再然後,她就在組員的注視之下開始倒走,之後更是沿着來時的路又退回。
幾個組員見狀不對想要拉住她,可剛觸碰到她的時候卻穿過了她的身體,她就像是一堆散沙堆積成為的人形,身體像是流質一般無法觸碰。
于她而言,最顯著的變化是她來時的這段記憶正在倒放之中消失不見。
這是雲鴻,是啟迪者小組裡新晉的年輕成員,對于她的組員而言,這位就像是他們的小妹一樣,因而在她身上發生如此詭異的事情,他們也絕不會聽之任之。
即使無法抓住,也要看看究竟是為何如此,倘若有人要加害于她,那便将其拿下。
“跟上去,看看到底怎麼一回事。”身為組長的符天下命令道。
對于現在厄玲的狀态,是不好以常态的視角來看待的。站在第三者的角度來看,她的時間應當算是正常流逝的,因此也可以這麼表述。
過了一段時間後,高空電梯再次打開,雲鴻倒退着從其中走出,與此同時,她的夥伴也一并出現。
在一開始,他們是在一層相遇的,因此并沒有受到殘缺心時的影響。當符天看到雲鴻朝着厄玲退去的時候,他便确定了誰是始作俑者。
他朝身旁的洛秋水比了個手勢,她當即領會了他的意思,帶着其他組員各自埋伏起來。
而符天則是裝作路人一樣帶着好奇的眼光看着雲鴻,同時朝着另一邊慢慢溜達。
當雲鴻來到厄玲面前時,她也停了下來。
對于雲鴻而言,此刻的她才剛剛結束演奏,正要朝着一層走去。剛邁出半步,她突然察覺到身後站着一個人,對方悄無聲息的來到她的背後,這件事令她心裡難免有些發毛,普通市民顯然做不到這樣。
她強制自己鎮定下來,開口試探道,“你找我?”
聲音很輕,很溫柔。這倒是讓厄玲沒能預料到。根據當時協調部分享的情報,這位本應是一個冷血無情的可怕敵人。
作為耳目,信息失真如此嚴重,真是一群飯桶,聲音這麼溫柔,怎麼把人家描述的那麼壞。
厄玲如此想的,晴天不這麼認為,對方的第一句話都不是表達疑惑或者正常打招呼,而是很快就能确定身後有人,并且鎮定自若地刺探目的,這家夥顯然不像外表那般人畜無害。雖然厄玲的實際年齡已經不好計算了,但顯然她的社交技能還停留在以貌取人的程度。
隻是,他說了不算。
“你小心點,怎麼感覺你這麼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