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混的可以啊,參見星主。”晴天打趣道。
可厄玲隻是瞪了他一眼,他就又變回之前那個乖樣子了,真慫。“星主,這都多久沒聽過了,我還以為這個傲慢的詞彙已經從語法中剔除了呢。誰能真正掌控行星?誰又敢以主人自居?真是荒唐。”
“可厄玲姐姐,新聞裡确實是這麼說的啊。”小艾小聲提醒道。
“鬼知道這是什麼世界,指不定是之前哪次選擇出問題導緻的連鎖反應。也是離譜的夠可以了,怎麼這個貨自己出來的?”厄玲看着屏幕裡的艾琳厄玲,的确她的身邊并沒有晴天這号人物陪同。“晴天,你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個世界也沒有你?總不可能你是個占據現實可能性的非常識物體吧。”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晴天被問的一頭霧水。
“哦,我的,該死,上年紀了。”她左手拍了拍腦門,露出一副頭疼的表情。“黯鏡和現實的區别之前說過了,就是混亂和秩序的極端。雖然不知道世界是如何形成的,但是作為最高層的現實,有着最極端的秩序,合理的因果順序,正常的物理規律,有序演化的命運安排,在這裡存在的一切都是完美的,常識的,合理的。也隻有同樣合理的存在能占據此處。舉個例子,聖銅在各個世界存在,除了黯鏡。因為它是常識性質的東西,怎麼說呢受命運安排一定會出現的組織。還是聽不懂?”晴天歪着頭,看着厄玲。她想了想,開口說道,“再舉個簡單例子,天在上,地在下。這種正确的常識存在于除了黯鏡外的每個世界,懂了嗎?”
“你将所有世界共有的事物定義為常識嘛?這樣理解?”晴天看向她,尋求着答案。
“額,這麼理解也行,反正你能懂就行。然後黯鏡沒有這樣的常識,所以黯鏡裡的一切都是正常世界不會存在的非常識事物。”厄玲揉了揉搭在肩膀的一束秀發,将它卷在食指上擺弄着。“然而所有世界都沒有你,知道嗎?小艾也是之前寄宿在你的意識角落之中的。所以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我不是東西。”晴天委屈巴巴的。
“厄玲姐姐,按理來說你不是宅在夢成塔裡的嗎?怎麼現在成為這種額,社牛了。”小艾看着屏幕裡的星主畫像,自信,傲慢,驕橫且目中無人。
“這不叫社牛,這叫領導。”晴天插嘴道。
“誰知道她抽的什麼風?但我越來越肯定了,聖銅已經完蛋了。”厄玲看着那幅畫像,流露出不加掩飾的鄙夷。“要不抓個路人甲問問?”
“得,又不知道誰要倒黴喽。”晴天調侃道。
幾人在市中一處居民區停了下來,來來往往的行人很多,但是都神色匆忙,懶得看向他們一眼。
厄玲來到紅綠燈旁,像挑白菜一樣的打量着人群。這是一個童生打破了幾人的困局。
“媽媽你看,那個姐姐好像電視裡的人。”
周圍順着小孩指的方向看去,看到厄玲的時候頓時挂上了一副精彩的表情,一分驚喜,三分恐懼,六分狂熱。人們将他們團團圍起,興奮地呼喊着,“星主大人莅臨了,大家快來膜拜啊。”“是真的啊,我偉大的領袖,求您聽聽我的訴求。”“天呐,是本人,我居然見到本人了,相機,相機!”人群吵吵嚷嚷亂作一團,将三人圍的水洩不通。吵鬧的聲音令厄玲煩躁無比,她登時掐住人群中一個最大聲的,将他擡離地面。“都閉嘴!别跟我廢話!都滾開!”人群頓時鴉雀無聲,片刻後猶如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四散而逃。厄玲感覺手上傳來一陣抖動。她扭頭看去,隻見自己舉着的路人正像篩糠時的簸箕一樣抖個不停。
她沖他露出一個微笑,将這人放在地上。“我不喜歡廢話,我問你答。”
“好——好的——”
“第一個問題,幾個月前有什麼大事發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