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虞繼續在“許旬”超話裡往下刷……
終于找到了!
——許旬重度依賴(拒同擔版:【再發一遍!!蘇虞白肅激吻照!!蘇虞許旬不是真的!!蘇虞你再舉報我試試看呢!![照片][照片]】
蘇虞興奮點開,照片已被删除。
蘇虞:……
她料想的“蘇虞白肅”詞條并未占榜熱搜,但那晚的四人晚餐似乎有一定的澄清效果。
——我是同擔QAQ:【寶寶們,情人節那天的無人機隻有X&S,又不一定指許旬蘇虞,說不定是許旬蘇施映(别罵我)。還有那玫瑰鑽戒,為什麼不能是許氏和蘇氏聯名出珠寶呢……(疑似被同擔投廁後幻想】
蘇虞眨眨眼,看來要和許旬談個合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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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北接到董事會通知時,正在商場給應極星買Switch,他不太懂,請了研究所的年輕同事同行才買到手,原來遊戲機和遊戲卡帶不是一個東西。
應極星給他列的清單裡,大多是體育競技類的卡帶。
二月末,早開的迎春花在商場門前綻放,應北笑着送别了同事,捏緊購物袋的手難免悲涼。
又是一年春,應家幸運地又過一場寒。
應北像往常一樣,按下住院部十五層VIP病房電梯,低眸看着沉甸甸的紙袋,調動出微笑表情……
一開門,迎上的不是應極星,竟是韓菡的背。
錦山醫院VIP病房一梯一戶,應極星的病房相當于200平大平層,坐擁若北山川美景,大到可以讓應極星在室内踢足球。
電梯門一開,應北便見到了三人室内足球的現場直播。
四人視線對上那一刻,應北奇怪的微笑還挂在臉上,同笑容飛揚的三人組格格不入,應極星嗔怪道:
“哥,你那什麼表情!”
說完,應極星突覺無趣,主動坐回客廳沙發上。
蘇虞便收回力氣,将足球停在腳下,拿起,放回原處吃灰去了。
應北歎了口氣,袋子放一旁,表情回歸平淡,問:
“踢球的時候肉跳了嗎?”
“沒感覺。”
“踢了多久?”
“五分鐘。”
“那就是缺失了五分鐘數據,現在時間是……”
蘇虞在旁默默聽着,他們何止踢了五分鐘。
應極星沾上球便停不下來了,右腳無力的他碰上兩足球小白正好夠用,蘇虞便被他半求半迫地踢了小半小時。
現在看來,應極星似乎不能做這類運動,即使他現在和普通人并無兩樣……
“蘇總。”應北起身,恭敬如他,“應恒在想辦法,您不必親自來催我們。”
他把催字念的很重,不怒自威。
應北看向她的眼神飽含恨意,像是固執的天秤手厭惡地看向秤杆一端突然多出的變量。
應家的平衡被她蘇虞打破。
蘇虞眉頭跳了下。
熱汗在她身上都還沒散,她眼睛瞟過她為應極星帶的親簽足球和球衣,這些可件件讓應極星喜笑顔開。
這不才是餘生要追求的嗎?
快樂幸福,對于壽命進入倒計時的人來講,那是僅有。
至少隻剩一年多光陰的蘇虞是這麼想的。
應醫生把極星納入他空中樓閣般的實驗,會幸福嗎?
不過……
未經他人苦。
“抱歉,應醫生。”她喉頭往下咽了咽,還是低眉,“我來隻是确認一件事,問完就走。”
莫勸他人善。
應北先步走進隔壁病室。
“姐姐……”
緊随其後的蘇虞回頭望了眼應極星,想了想,最終還是同所有人一樣,對着還清澈的眼睛悲憫一笑。
這就是白肅騙錢也要救的騙子嗎?
她有些理解白肅的選擇了。
蘇虞将門帶好,一瞬間,這裡了無生機。
世界靜音了。
原來是四面被裝了隔音海綿,大概是為了掩蓋因病痛哭喊時的聲音,它們像是留音機,在她視線觸及時,為她獨奏了一遍應極星的哭号。
清醒地承受痛楚,無知地墜入幸福。
回旋镖飛了又飛,把蘇虞砸得頭暈眼花。
“應極星說,白肅在他十八歲時就告訴他未來會得漸凍症。”蘇虞盯着應北的愁容,聲音止不住顫抖,“但是白肅的堅持沒讓應極星相信,反倒讓你相信了。”
“所以你六年前去攻讀醫學博士的時…”蘇虞喘了口氣,接着說,“就知道他的未來了,是嗎?”
“嗯。”
他回答的很平淡。
“他會自殺。”應北眯眼擡頭想了想,“大概,還會從錦山上跳下去吧,畢竟我不打算換其他醫院。”
“為什麼?”
蘇虞一瞬間有些腿軟,又問,“白肅,為什麼知道這麼多?”
應北盯着她,默了片刻,無奈道:“你知道重活一生是什麼意思吧。”
“這是他第二次人生。”
話音剛落,蘇虞眼眸灰了一瞬,緊接清明。
短短一呼一吸,應北沒看出異樣。
蘇虞,她突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