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穩到樓上的時候,白楊還在和洛疏說話,見他上來,才止住後面的話頭:“放松點,沒事總欺負自己幹什麼?”
說完就要離開,在門口和蘇穩擦肩而過的時候,小聲在他耳畔叮囑:“我說你怎麼突然想起來打聽訓練的事呢,就兩天啊,收拾收拾明天就滾。”
等白楊走路的聲音徹底消失在走廊裡,蘇穩才端着餐盤來到洛疏面前:“在這吃還是回房間?”
洛疏沒說話,隻是默默起身往房間走,進門的時候,還特意在門口停留半晌,等蘇穩也跟着進來才主動關上門。
稍微有些隐晦的低頭服軟對蘇穩來說剛剛好,一米八幾的個子蹲在沙發前的小茶幾旁,邊拿邊介紹:“知道你胃口不好,阿姨今天又給你做銀耳了,給你的這份還特意多放了不少醋。”
“還有牛腩土豆,前幾天不還說自己上輩子就是個土豆嗎?”
“這排骨湯我聞着也挺香的,不膩,上來的時候揚帆一大碗都要喝完了,不夠我再給你盛點去。”
“......”
腰腹被人摟住,蘇穩說話的聲音戛然而止,擺盤子的手從桌子上滑下,握住環着自己的手。
“抽煙了?”
下巴從後搭在蘇穩肩膀上,洛疏吸吸鼻子,長時間沒說話導緻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就兩口,你先吃,我去換個衣服。”
反手把水杯遞到洛疏嘴邊,蘇穩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松開。
“不用,趙源這騷包的煙還挺香。”
“換個人說這話被他聽見肯定要罰直播時長,”蘇穩啞然一笑,指尖在杯壁上敲敲,“喝點水。”
洛疏抿唇接過杯子,卻一口沒動,伸長胳膊直接放到桌子上。
他原本就是趁着蘇穩蹲着故意壓在他身上,呈絕對的優勢,饒是蘇穩身材比他高大一些,突然間被他這麼一扭也很難保持平衡。
毫無防備地被掀翻撂倒,為了保持平衡蘇穩上半身幹脆就近靠在茶幾上。
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見洛疏單臂支在他腰側,雙|腿分開跪撐在他大腿的位置,像貓一樣貼臉逼近他:“扶我一下。”
蘇穩被洛疏這一套唬住,下意識将手摟在他腰間。
洛疏這才滿意一笑,在他喉結間輕咬一口,随後拿過剛剛的水杯抵在他唇邊:“你喂我。”
遲鈍半秒後,蘇穩奪下洛疏手裡的杯子,仰頭喝下一口,看也不看地将杯子推到遠處,按上洛疏的後腦勺反客為主地吻上去。
直到一口水喂完,兩人才慢慢分開,喘息間洛疏聽到蘇穩和他道歉:“洛洛,我錯了。”
洛疏明顯不想聽這些,急促又主動地吻上去:“閉嘴。”
蘇穩自然不會拒絕,唇角帶笑地配合洛疏加深這新一輪的吻。
胡鬧了不知道多久,直到洛疏的嘴唇都開始麻木,他才拍拍蘇穩的腰示意他停下。
“白楊說我打比賽勝負欲太強,反而容易輸。”
賴在蘇穩懷裡,兩人就這麼在地上抱成一團,誰都沒有起來的意思。
“我知道你說的才是對的,但心裡過不去那個坎兒,總覺得多練一局就能多一份把握。”
“你個混蛋那麼多冠軍,雖然現在你是我男朋友,但想起來被你壓一頭我就不服。”
“我又沒比你差,充其量就是你運氣比我好點!”
“你的冠軍次數我是追不上了,但高低我也得有一個吧,要不歲數大了搖搖椅的時候我多沒面子。”
蘇穩吻上他的發絲:“放心,射手比輔助勞損大,少說我也得比你早退兩年。”
“别亂說!”
洛疏有些着急地擡頭瞪他一眼,剛才還老大不服的人像換了個人似的不讓蘇穩說一句不好的話。
“我也不是故意逞強,”拍掉蘇穩舉手投降的胳膊,洛疏繼續道,“今天去醫院的時候也什麼事都沒有,但一訓練就那樣。就算出去兩天,萬一回來還是這樣怎麼辦,那還不如練兩天,自然脫敏就好了。”
“還有一個多星期才比賽。”
蘇穩緩緩道。
洛疏不明所以地點頭看他:“我知道啊。”
“将近十天,你讓我這麼活生生看着你脫敏,你是想自己脫敏,還是練崩你家射手?”
“我.....”
“洛洛,你就當是陪我,給我放個假?”
......
多方勸說後,蘇穩終于如願帶洛疏坐上了旅行的高鐵。
“去海邊?”
洛疏皺着鼻子戳蘇穩手機屏上的目的地,十分不能理解:“你還沒看夠?”
他們兩個都是本地人,洛疏更是在沿海劃區長大,從小到大看得最多的就是海。
“早知道你是要看海,何必還要吵一架,咱倆起早幾天去海邊逛完再回去訓練不是一樣嗎?幹什麼非要跑這麼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