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這未完成的小對号√,眼看就要打滿。
“郁桉,我怕……”
落在鎖骨的吻忽然停住。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說怕。
郁桉擡眸,昏暗中,他清楚看清了餘聲晚濕潤的眼角,我見猶憐。
他撫摸她的頭,輕輕吻去淚痕,呵護安撫。
迷離的墨瞳依舊炙熱暧昧的盯着那雙粉潤的唇,湧動的喉結瘋狂克制。
半晌,才啞啞的憋出兩個字。
“别怕。”
“…………”
我怕。
别怕。
郁桉本就不善言辭,如此人機的回複,當真是喝醉了。
燒幹的CPU實在想不出安慰的話。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
許是怕餘聲晚哭,他薄唇微動,忍得眼尾氲紅,俯身含住她的耳垂低語。
“不要怕……”
他說的很認真,像是在保證什麼。
配上含糊不清的醉音,撩人中又透着些反差萌。
餘聲晚心髒一顫,觸覺和聽覺的刺激,惹得她渾身都酥軟了。
手腕被抓住,強行扣在他那節窄腰間。
又硬又緊的肌肉,倒是很方便她抓扶。
“我……”
她是不是忘記什麼了?
系統艙,某人捂住嘴不敢吭聲,激動的眼淚從嘴角流出來。
爛掉的截圖鍵已經曆十生十世輪回。
錄屏永無止境。
察覺自己被想起,系統咳了一聲。
“咳,謝謝啊。”
“泥小汁,這種時候還能想到我,本系統真不知道該哭該笑。”
“他……我……”
“什麼都别說!”
“抓死他~因拽哎~”(just enjoy.陰陽澀氣版)
【溫馨提示,系統已挂機,實體化離艙。】
“…………”
【錄屏功能待機中。】
“???”
看出懷中人不專心,郁桉眯眸,猛吸她頸側以做懲罰,種滿草莓的白頸又多處一道紅印。
“不滿意?”
“嗯?”
沒等她反應過來,雙手就被郁桉脫掉的衣服綁住舉到頭頂。
溫柔的試探,一點點轉變為不容拒絕的占有,但仍然有所保留。
這下餘聲晚真疼哭了。
眼淚似乎喚醒了他的憐愛,但無法抑制的欲望也在同步瘋漲。
算起來,結果還是愈發不可收拾的猛烈。
*
午後,江聽路錫也姜韫三人閑聊散步逛到紫藤園。
院子裡沒人,涼亭下,售賣的茶罐和發給島民的茶包都已裝好。
但曬茶架沒收。
花瓣零零散散的灑了些在地上。
看起來像被什麼事打斷了。
如此沒頭沒尾,不是餘聲晚的性格。
“人呢?”江聽前院後院轉了個遍,“不是說回來幫聲聲裝貨嗎?人裝哪兒去了?”
姜韫幫忙收好曬茶架,抓了把花茶,坐在竹榻上給自己泡了一壺,就着茶桌上的花糕。
“嗯~香得很,聲聲手藝就是好。”
她瞟了眼‘丢了孩子滿地找的老母雞’江聽,預判到他想要喊人。
在他張嘴的瞬間。
意念操控花糕,直接飛進他嘴裡堵住。
“唔!?”
“那麼大的人了,在自己家還能丢了咋的?鹹吃蘿蔔淡操心。”
“…………”
也是。
嘴裡的糕點俘獲芳心,他屁颠屁颠跑進涼亭,享受飯後甜點。
“你說阿郁命怎麼這麼好?”
“有個溫柔漂亮,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香香老婆。”
姜韫白他一眼,“要不多反省反省自己呢?”
“人家又帥又靠譜,你呢?”
江聽脖子梗住,腮幫塞的像松鼠,“我咋啦?”
餘聲晚的出現,激發了他的吃貨屬性。
每次看江聽吃飯,姜韫都覺得這貨八百輩子沒進過食。
那些剛被收留進來的流民都比他吃的優雅。
活脫脫一條餓犬。
要不是這張臉兜底,真沒法看。
“嗯,帥帥的很糟心。”她倒了杯茶遞給他,“配茶吃,這麼多大風大浪都挺過來了,别噎死喽。”
江聽撇嘴,怨怨的瞪着她,“姜兄的關愛也很糟心。”
路錫也一直站在園中一動不動,江聽以為他在45°仰望天空欣賞風景。
畢竟這漫天飛舞的紫藤花,實在美的如夢似幻。
可當他順着路錫也目光看去時。
嘴裡的茶一口噴了出來。
“咳咳!”
卧槽卧槽。
不是吧。
是他想的那樣嗎?
江聽指着三樓遮起來的落地窗,“那是聲聲的房間吧。”
姜韫咀嚼動作一頓,轉頭看去,幹巴巴的眨了眨眼睛。
“呃……”
“我說他倆嫌太亮耽誤午睡才把窗簾拉上的。”
“你們信麼。”
路錫也江聽齊齊看向她。
二人不語,但眼睛裡都寫着碩大的兩個字。
不信。
“郁桉不是喝多了嗎?”
今天上午在鏡淵交易了幾樁大買賣,回小桃源的路上,四人在戰機裡開瓶慶祝。
落地後,大家迫不及待去餐廳吃飯。
郁桉卻說不去了,腳步略顯漂浮的往山上走。
江聽晃晃手指,笑容漸漸不對勁,甚至帶着幾分欣慰。
“你還不夠了解他。”
“隻要是阿郁想做的事,什麼情況下,都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