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半晌，終于，涼師爺輕笑一聲。

聲線不是之前的那個，而是帶點清亮的沉穩且熟悉的聲音。

涼師爺道：“你覺得我是誰？”

許可：“你承認了。”

涼師爺：“……你在詐我。”

許可：“沒有沒有，我說的都是真的，隻是确實可能因為時間有點久，你又做了僞裝，一時半會兒有點想不起來。”

涼師爺将老癢打暈，然後渾身咯咯吧吧的聲音響起，身形變得高了些。又揉了臉，将面具摘下，漏出了一張熟悉的面龐——張起靈。

吳邪驚道：“小哥！”

許可認出來後反倒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人是自己逼出真面目的，而自己最新的身份不可能認識這個人，此時她無比慶幸，她現在的臉不是自己的，連忙驚慌失措道：“啊，那個……不好意思啊，我認錯人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張起靈定定地看着許可，像是想從被遺忘的記憶中找到她，可隻在記憶的深處閃現了一個有些蒼老的背影。

張起靈的頭又開始疼了，他強撐着疼痛對許可道：“你到底是誰？我一定見過你。”

許可見裝不過去了，隻好說：“這都不重要，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而且跟你想要找尋的東西并沒有什麼關系。”

為了打斷張起靈的追問，許可生硬的換了個話題，給他們介紹起這個青銅樹為什麼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