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一個身影打開宿舍門。宿舍内已然擺上了簡單而又溫馨的床鋪。進門的左邊是衛生間,在向前看牆的左邊和右邊擺着兩張床。進門的右邊是陽台,天花闆上有挂衣服的杆子。
房間頂頭,兩張床的床頭之間放着兩個連在一起的書桌。房間頂頭一整面牆都是兩半可以拉開的窗戶,有灰色的窗簾。兩張床的床尾,各自放着衣櫃。從門口看,右邊的衣櫃前已經擺了兩個行李箱。左邊的衣櫃上方挂着一個空調。
岑拾本以為自己來的很早了,沒想到自己的室友更加的勤奮好學。忍不住的想看看室友會是什麼樣的人,想知道這個室友是脾氣暴躁的,開朗的,還是那種比較沉默的。
逛過學校的走廊,聽得見走路的腳步聲,那剛剛入秋窗外樹葉吹動的聲音,還有樹枝上鳥兒空靈的歌唱。各樣的教室内也是空空蕩蕩,仿佛整個學校隻有他一個人。岑拾卻覺得這種甯靜,格外的讓人享受。
岑拾來到一個本該更加安靜的地方,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的書架。剛剛想踏入圖書館觀看一番,忽然聽見什麼東西掉落的聲音,在這安靜的氛圍中,這一聲響怎麼也不能聽不到。
原來在圖書館第三排第四排的書架之間,岑拾找到了一個坐在角落靠着書架睡覺的人,剛剛的那一聲響就是他睡着的無意間書從手中滑落了。
待靠近了些,才得以将此人的面容瞧得真切。他的肌膚白皙勝雪,恰似羊脂白玉,細膩嫩滑,流轉着柔和的光澤,似能将周遭細碎的光線一一收納、反射,透着與生俱來的矜貴。那一頭長度正好在脖子中間的烏黑秀發,柔順而亮麗,輕輕拂過白皙的臉龐,露出耳朵。臉頰與鼻尖之上,零星散布着不規則的雀斑,像是大自然随手灑落的細碎黑點。鼻梁高挺筆直,雙眼皮褶皺自然流暢,左眼角下,一點黑痣如點睛之筆,恰到好處地落在那含情的桃花眼下方 。
然而,最惹人注目的,還屬他眼下那濃重的黑眼圈。卧蠶之上,一道深色的痕迹如墨般暈染,沿着下眼睑蜿蜒,像是被歲月狠狠地劃上了一道痕。眼角處,肌膚泛紅,與黑眼圈交織在一起,呈現出一種泛紅的深褐色,恰似長久哭泣後的模樣,帶着說不出的憔悴與落寞。這濃重的黑眼圈,非但沒有破壞他的美感,反倒像是被精心勾勒的煙熏妝,為他的面容添了一抹别樣的神秘色彩。再配上那濃密修長的睫毛,每一根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藝術品,最長的足有一厘米,俏皮地向外翹着,在眼睑下方投下一片細密的陰影。
那深深的陰影環繞着他的眼眸,令原本明亮的雙眸顯得疲憊而無神,可與此同時,又似藏着無盡的故事,讓人忍不住想要撥開這層神秘的面紗,探尋他内心深處的秘密。
岑拾第一時間想到的并不是去關注他的樣貌獨特,而是很明顯的關注到了他那深重的黑眼圈,怎麼看都不像正常人。
于是腦子一開竅,“這人會不會是中毒啊?要不要救一下?”
岑拾直接蹲下搖晃那人的肩膀,“你好,沒事吧?”
昤予隻覺一陣天旋地轉,頭在被瘋狂搖晃着。剛開眼就看到天花闆上刺眼的燈光,眼睛一陣刺痛。等昤予閉上眼又再次睜開,才發覺有個人在搖晃自己的肩膀,那也就算了,但是他還打擾自己睡覺。這件事誰來不氣呀?
昤予一把推開岑拾,“你沒事搖我肩膀幹什麼呀?還要打擾我睡覺。”
岑拾聞言手上的動作暫停,有些不知所措,面露出尴尬的神情。“那個……抱歉,我還以為你是中毒了。”
“sao(拼音二聲)?”轉念一想,想起來自己身上有個特點“哦,我又不是嘴黑了還是那裡黑了,想象力那麼豐富。”
“有什麼能幫忙的嗎?就當補償你。”岑拾還是感覺有些愧疚,畢竟自己也傷害到了别人。
“加個微信吧,我成績比較偏科的,正好有人能夠交流交流。”
兩人拿出手機互加了微信。昤予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後站起身子,順手撿起地上的書。岑拾這才看清書名——《夜的低語》。他心中暗自驚訝,這本書籍可是自己最喜歡的作者寫的,記得是昨天才出來着,沒想到學校圖書館能有這本書,本應該隻在網上發布的。,而且眼前這人也喜歡那位作者的作品。
這本書的作者是“墨色”,是前年開始發布作品,後來名氣也是一直不溫不火。但這位小說家筆下所寫主角的堅強精神和對生活的希望,正是岑拾所欣賞的。
昤予察覺到他的目光,晃了晃手中的書說道:“我覺得這本書的名字挺有意思的,可惜才剛看一面就睡着了,你看過嗎?怎麼樣?”
岑拾也提起了興趣∶“這個作者寫的故事都很有意義,我很喜歡,但是實體書還沒來得及看。”
随後兩人一邊閑聊一邊往宿舍樓走去。路上,昤予笑了笑問道岑拾∶“這個作者我倒是沒聽過,平時也不怎麼看書。你要是喜歡給你先看呗,反正我也還沒開始看。”岑拾點點頭接過書,回道好的。岑拾又好奇地問:“你剛剛為什麼在圖書館睡着了?是昨晚沒休息好嗎?”昤予低頭看着地闆撓撓頭:“嗯,是昨天晚上要幹點事,不知不覺就通宵了”
說完擡頭看向岑拾“還有哦,剛才都沒說你,怎麼長這麼高啊?而且又帥,看着身體還結實”說到此處語言激動了不少。
“可能是遺傳,我爸媽比較高”
“遺傳啊。等會兒!你,你這玩兒意,憑什麼又高又帥又白啊”昤予用手撐着下巴,眼睛眯着,盯着岑拾上看下看,就這麼着轉了一圈“你成績好不好啊?”“5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