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那時的穆塞總是用着一種近乎于本能的直覺在感知這個世界,他有太多不懂的東西,而他試圖去搞懂,但實際上沒有人能向他解釋,他隻能從似是而非,隻言片語,甚至衆人所認為的那些趨同的“名詞”中摸索确定這到底是件什麼樣的東西。
但縱使他漸漸理解,但從本質上他依舊不夠明白。但即便不夠明白,人類也依然能在彼此共同确認的體系中,堅定并始終認定就是這樣的,哪怕根本不理解其真正的内涵是什麼,卻依然能為表面上的辭藻繪上瑰麗的圖案。
這不是很神奇麼?
至少對于那個時間點的幼年法塔爾穆塞來講,他看到了某些東西,而這些東西并不是向他所開放的,他未必覺得受傷,隻是怕打擾,或者說對于另一個年幼者的體恤。
他似乎能感知到他們在各自環境中所扮演的角色,便也能理解他們各自的情緒。
也許那時的法塔爾穆塞就已經呈現出與其本身年齡不符的長者體憫與局外人的中立身姿。這種未經世事的天真與曆經世俗的明晰矛盾的呈現在他身上,即便隻是微弱的體現,也足夠引起人們的好奇。
他隻是看着,他未做評析,但你卻隐約的覺得他洞察了一切,他似乎比誰都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黎塔毫不懷疑法塔爾穆塞的敏銳,像一根刺一樣不停的在紮他的眼,在他以為法塔爾天真而愚蠢的同時,時不時給他腦門和心間來上那麼一下。以至于讓他老是懷疑法塔爾穆塞是真傻,還是裝傻,實際上是比他還要更為“惡劣”的存在。
以至于後來的那麼多年,談起法塔爾穆塞,他就恨得牙癢癢,當然,未必是法塔爾穆塞做了有多麼傷天害理的事,隻是他給穆塞設下的陷阱一個都沒弄死他,他期待法塔爾穆塞生不如死,九死無生的境遇一個都沒實現,當然這又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