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着,許謝開心地吃起了飯,陳碩說:“我覺得他可能是腦子有病。”
劉栖:“贊同。”
江碎安靜吃着飯,腮幫子鼓鼓的,很認真。
吃完飯,劉栖在回去的路上說:“對了,我聽說咱們學校今天晚上有一個義賣會。”
陳碩來了興趣:“不用上課了?”
江碎搖頭說:“這個活動是專門給高三的,高二也可以去看,但是我們要上課。”
冬季了,涼風冷絲絲吹來,江碎覺得手特别冷,把許謝拉過來,這時許謝正在發呆,等江碎已經把手伸進他口袋,許謝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許謝瞪大眼睛看向江碎,江碎絲毫沒有注意,仿佛這隻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許謝沒說什麼,隻是不再發呆,認真地看着江碎說話。
劉栖假裝沒有看見兩人的互動,問:“我去,碎碎,你是怎麼知道的?”
江碎淡淡笑笑:“可能我住校消息比較靈通吧!”
幾人又找起别的話題,許謝似乎是感受到了江碎手掌的溫度,很冰,突然感覺自己的口袋也不是很暖和了,剛準備握住江碎的手,誰知道江碎雖然正在和劉栖講話,放入許謝口袋裡的那隻手已經握住許謝的手掌了,似乎覺得還是不夠暖和,調皮地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開,在許謝的口袋和他五指相扣。攥得很緊很緊。
許謝手都軟了,麻木轉頭盯着江碎好一會,可這家夥隻顧着和劉栖聊天,手卻還在他口袋裡蹭來蹭去。
江碎側臉也很好看,眼睛水汪汪的,太陽穴下方不遠處,還有一顆棕色的痣,在白皙的臉蛋格外明顯。
這時陳碩肚子疼,劉栖決定讓他們先回教室,自己陪陳碩去處理一下。
路上,江碎把手抽出來,眯着眼睛笑嘻嘻說:“好暖和啊!”
許謝:“以後要多穿點衣服,不然手一直冰。”
江碎無奈攤手:“穿了也沒辦法啊,這是體質問題,我從小到大就是冬天手冰,夏天手很熱。”說完眨了一下眼睛:“我給你說我小時候的事情,好不好?“
許謝說:“好啊。”
“我小時候讀的是貴族幼兒園,因為一點事情,老師和小朋友都不待見我,後來有一次午休過後,有一個很小很小的小朋友,和我說,他不喜歡我,每次冬天我的手都冰冰的,夏天又很熱。”江碎學着那個小朋友的口吻說。
江碎說到這,輕笑一聲:“我當時還不想理人家,但是現在想想,這種想法難道不是很天真,很純粹嗎?“
江碎至今還可以想起那人說話時的表情,小時候因為江懷景和自身家庭原因,老師讓所有小朋友都離他遠點,再加上自己性格的孤僻,盡管有些小女孩總是有意無意多看他幾眼,但是久而久之就沒有人願意和他一起玩。
江碎怎麼也沒有想到,有一個人不想和自己玩,是因為這個原因。
江碎回憶完往事,就匆匆抓着許謝,準備回教室:“再不去你的桂花釀就不好吃了。”
“遂遂。”許謝很輕很輕地叫了他一聲。
“怎麼啦?”
許謝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亦或是想說什麼卻無法表達出來,隻是默默拉緊了江碎的手。
或許江碎的童年很不幸,但是以後有他在,他會讓江碎天天開心,平安順遂。
晚上上晚自習時,劉栖偷偷丢給後面一張紙條,許謝打開一看。
劉:怎麼辦?我想去義賣看一看。
陳:去啥啊,那都是高三把不要的東西賣了高二去撿漏的。
許謝也覺得義賣活動沒什麼意思,幹脆不回了。
下了晚自習,劉栖問許謝:“你怎麼不回了?”
許謝正拉着江碎收拾東西:“明年咱們還有機會啊!”
江碎點頭:“嗯,明年你們是可以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