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江碎趁自己洗澡調侃自己時許謝已經因為他變得更頑劣了而心碎,這下……
更加心碎,到底是誰帶壞江碎了?
許謝還在懷疑聽錯了還帶着疑問的語氣又問了一遍:“啥?”
許謝因為骨折彎了些腿,看着比江碎高不了多少,甚至差不多,江碎平靜地淡淡笑着,嘴裡的話卻讓許謝下一秒就想捂住他的嘴:“我可比你大一歲哦,弟弟,叫聲哥哥謝謝?”
眼角是止不住的笑意。
許謝覺得在這個局面還是自己輸了,于是必須找個理由,說:“可是弟弟比你高唉!這樣扯平了。”
江碎想了想:“哥哥又不是按照這個定義的,我比你大。”
……
許謝此刻隻想起了劉栖之前誤會的那句“我才不小”,但天道好輪回,自己沒出息地下意識也誤會了。
靠,自己一天到晚都是在想什麼?
陳碩和劉栖在邊上抓着些小玩意,沒有注意他們這邊。
江碎說:“太不厚道啦,我之前叫你那麼多聲許哥,你現在都不叫我。”
“許哥”這個詞語明顯是許謝最不想聽到的詞彙之一,當時也是想要逗逗江碎,再裝點可愛,沒想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許謝拍拍江碎的頭:“别鬧了,遂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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皖城——
那間市中心的美術館自從挂上了江碎的幾幅畫後,再加上著名油畫家宋午的宣傳,美術館很是熱鬧,經營地不錯,不像先前那般幾乎無人關顧,現在也成為了很多網紅打卡的地方。
沒人知道那幾副畫的作者,但網上也有人發出質問:有很多油畫家的畫比這高深,為什麼宋午偏偏喜歡這幾副?
這也得歸功于江懷景,先前宋午并沒有特别特别賞識這些畫,隻是見沒有署名,構圖也比較大膽,畫風比較美,就随口問了一句美術館館長畫的作者。
當時江懷景正準備拍賣下宋午的畫展覽,也在旁邊,就說:“這是我朋友畫的。”
宋午對富家子弟搞藝術這件事并不稀奇,再加上江懷景拍賣下自己的畫出的錢也是挺多,就出于客氣地問了問江懷景需不需要讓他和自己學習油畫。
本以為江懷景不會拒絕,可是江懷景卻說:“不了,他有嚴重的腕管綜合征,不能長時間拿起畫筆,這些畫也是他快速完成的。”
那一瞬間宋午大腦宕機了,詢問江碎有沒有學習過,江懷景否認,說江碎隻是小時候看别人畫,隻會臨摹。
宋午立刻便問那人是誰,必須要到自己門下做徒弟,也忘記了之前江懷景說江碎有腕管綜合征的事情。
相比于财,宋午和老一輩藝術家一樣,都更愛才,宋午門下的幾個徒弟和他學了好幾年也是這個水平,但是畫風說不上的怯懦。
江懷景一時間也不知道拿不拿得出主意,當時發消息問了江碎,江碎的回答模棱兩可,但宋午也沒有放棄。
這不,又來美術館了。
皖城買下的地皮也不是隻經營這家美術館,江懷景這時是在露天廣場查賬,宋午到了美術館,館長接待他,對他說:“江總目前并不在這。”說完還看看宋午後邊跟着的人。
宋午察覺到了他打量的眼睛,就介紹道:“這是我走遍各地尋求到的名醫,叫徐巍,年輕救了不少人,那些大醫院治不好的病他也可以治。”
這毫不掩飾的誇獎并沒有使後邊那中醫感覺到不适應,反而謙虛地回道:“不敢不敢。”
館長心裡已經有了猜想,不敢妄下結論,就詢問:“這是?”
宋午瞥了他一眼,說:“江總那個朋友有腕管綜合征不是麼?我尋到的這個醫生或許可以治好。到時候,他必須做我的弟子,哪怕他從小沒有學過,但我可以看出他很有天賦和思想 。”
館長連連點頭。
徐巍這時發話詢問:“不對?宋老師是想讓我治腕管綜合征?”
宋午點點頭,可能是見他詢問,問:“怎麼?徐老治不好?”
徐巍閉眼搖搖頭:“非也,這種病症我并不可以保證根治,所以需要看看才可以下定論,若是不能根治,那也是不可以跟着宋老師長期練習。”
宋午歎氣:“徐老現在在國内的醫術已經數一數二了,如果他也治不好,那真的沒人可以了,可惜,這麼厲害的天才……”
館長說:“或許呢?宋老也不要想這些了,您之前那副畫我們已經擺起來了,不如現在去看看?也可以等江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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