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碎見他們這一言難盡的樣子,問了句:“我昏了多久。”
劉栖邊給江碎擦着小桌子邊說:“不久。”
許謝把削好的蘋果放進飯盒空的格子裡,接了句:“就一天,二十四個小時而已。”
江碎:……
“那…醫生怎麼說的要紅包?”
許謝說起這個就來氣,奈何自己腿骨折了,無法站起,隻能靠着氣勢讓人感受到自己的憤怒和擔心:“你身上的傷怎麼回事?醫生說你身上有很多傷,陳年舊傷和新傷都有,到底誰打的?”
江碎沒有回答,沉默不語,許謝氣笑了。
劉栖拍拍許謝的肩膀:“好了。”随後又對着江碎說:“醫生說你暈倒是因為長期頭痛,再加上高量運動才導緻的。”
江碎想:這麼也說得過去。于是點點頭。
劉栖還沒有把凳子坐熱,就急忙起身:“對了,碩碩也在醫院,我得過去看他,許爺你就在這裡照顧江碎吧熬。”
江碎還想說什麼,被許謝一口打斷,隻聽他對着劉栖道:“行。”
江碎還挺不适應的,許謝現在話這麼少,又這麼正經。
等劉栖走後,室内寂靜。
隻有滴水的聲音。
還是江碎先打破了僵局:“那個…陳碩他怎麼了?他怎麼也在醫院?”
許謝盯了他半晌,說:“他三千米之所以沒有來,是因為在路上被打了。”
江碎聽了有些着急,身體也向前傾了許多,忘了自己被紮住的手。
江碎隻是微微面露不适,往後靠了點。
“怎麼了?他應該不會惹别人啊?”
許謝回答:“應該是上次那群人打的,陳碩自己說的。”
江碎想起了許謝那張絕美照片,有些遲疑開口:“真的?他能看清楚那張照片上的人什麼樣?”
許謝:……
“可能是因為服飾都相同吧。”
江碎微微挑了挑眉,有些驚訝他會這麼正經回答自己問題,許謝見他面上終于有了些生動的表情,追問:“怎麼了?”
“你什麼時候這麼正經了?”
許謝起身,伸手彈了他一個爆栗:“不準轉移話題,你的傷是誰打的?”
江碎吃痛一聲。
許謝連忙收回手:自己是不是打的太重了?也去吹了吹江碎的額頭。
江碎見狀覺得有點好笑,也不想憋着,剛要笑出來,許謝呵斥:“不準笑!”
江碎連忙把嘴巴閉上。
樣子像一隻腮幫子鼓鼓的倉鼠。
許謝又氣又心疼:“為什麼被打了還不還手?被欺負了也至少告訴我,畢竟那聲許哥也不是白叫的。”
江碎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手背,許謝感受到他手的溫度,很冰,就說:“我去給你找個暖寶寶。”
江碎不由得心裡吐槽:大夏天,暖寶寶?
許謝一瘸一拐地站起來,快出門了時江碎叫住他:“許哥!”
許謝身體一僵:這該死的稱呼。
轉頭,隻見江碎帶着些笑說:“我會打架。”
雖然打架不好。
許謝沒接話,他隻是想:江碎是不是打不過才有這麼多傷?
看來以後不僅教他漫畫,還要教他打架了。
嗯。
雖然這不在自己和homing的比試内容中。
劉栖看着滿身都是血的陳碩,慌張地守在他身邊,醫生在邊上給他上藥,劉栖看着那一點又一點繃帶被血浸染,眼淚沒忍住,落了下來。
醫生見此,忙安慰:“不要太擔心,傷口雖然比較多,但幸好都不是特别深,不會留疤,他現在也沒有生命安全。”
劉栖吸吸鼻子,重重點了點頭,随後雙手握住陳碩那唯一還算幹淨的手,放在自己的下巴這,眼淚又下來了。
陳碩大抵是感受到了那滾燙的淚水,條件反射地擡起被握住的那隻手,蹭了一下劉栖的臉頰。
劉栖感受到了他的動作,想起自己以前哭的時候,陳碩也是這樣擦掉自己眼淚的。
陳碩的上衣全部脫了,優美的肌肉線條被劉栖看得清清楚楚,劉栖看着他的臉,有些後悔:自己以前總是說陳碩沒有許謝好看,沒有許謝高。
以後他再也不說了。
但這些話隻敢在心裡想想,他怕打擾醫生擦藥包紮。
說起發現陳碩,還是三千米結束後,江碎得了第一,那個體育生第二,自己得了第三,但江碎當場就暈倒了,七班的不得不一個又一個給章靜怡打電話。
章靜怡接了後,聽了這邊的事,便說:“我現在和陳碩媽媽在中心醫院,我這就開車回去。”
後面,江碎被送去醫院,衆人也得知陳碩沒有來三千米的原因,紛紛說着要給陳碩報仇。
章靜怡看看許謝打着石膏的腿,頭一痛:一個運動會,他們班傷的傷,殘的殘。
雖說是報警了,但是陳碩被打時是在一個沒有監控的小巷子,要不是一個路人發現了陳碩,可能他現在還躺在那小巷子。
有的線索很少。
七班的兄弟姐妹表示:别讓自己抓到那些人,不然暴揍一頓。
後來也就回去了,隻有許謝和劉栖留下,也是看着他們四個平時玩的比較好,章靜怡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