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不擇手段。
許謝現在正着急,跑得飛快,張雙無論怎麼用盡都追不上他,就越發覺得自己的行為是對的,如果真的讓許謝上場,自己肯定是無法赢他的。
許謝跑得并不累,于是逐漸加速,突然腳一崴,身體直挺挺撲向地面。
這是學校的操場,本來很平坦,可是這時卻有一個洞。
就是那時老劉說的,許謝扒下的那塊。
許謝: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張雙看着眼前的一幕,目瞪口呆:怎麼回事?自己還沒害他呢?
疼痛從許謝的腳踝逐漸蔓延到四處,許謝傷的是右腿,此時他正坐在草坪,緊閉眼睛。
看着就很疼的樣子。
張雙有些擔心,他有沒有摔殘。
如果沒摔殘,過會疼痛停止了,是不是又可以上場了。
于是他對着地上的許謝說:“你等着,我去叫校醫。”
許謝忍着痛:“快點奧。”
開幕式已經完畢了,劉栖熱完身也回來了,剛剛他讓一個同班同學用手機幫自己錄下了江碎在台上講話的視頻,對同學道了謝,便打開視頻看了起來。
他不由得感歎,這人不僅好看,還上鏡。
江碎正好也來了,問了劉栖:“許謝呢?怎麼不見他?”
劉栖炸毛:“什麼啊,你不應該先誇我這身帥嗎?”
江碎便上下打量起了劉栖,他雖然比較矮,但是長得很清秀,白白嫩嫩的,走在路上也會被挑逗一下的那種。
江碎豎起大拇指:“您真嫩。”
劉栖:……
“好吧,算你誇過了,許謝我也不知道在哪裡,反正一個小時後才是三千米,他會回來的。”
江碎還是比較擔心,有種不好的預感,丢下了一句:“我去找找他。”就離開了。
劉栖也沒攔,因為自己還需要寫明天下午運動會閉幕式的稿子呢。
哪有時間啊!
張雙故意走得很慢,想着再拖一會許謝估計傷更重。
江碎走遍了大半個學校都沒找到許謝,滿頭大汗,左看右看,生怕漏下一點地方。
他好像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卧槽了,來個人救救苦命的我啊。”
哦,是許謝的叫罵聲。
怪不得這麼熟悉。
他找到了在地上打滾的許謝,湊到他旁邊,看了看他的腳踝,捏了捏,力道沒有多重,但許謝還是大叫:疼。
江碎有了預感,他估計骨折了。
他沒有猶豫,拉起許謝的手,準備背着他去醫務室,可是他太高了,比自己高處十公分,而且也比自己重。
在原地調整許久才背起他,艱難地走着。
好在許謝不重。
待到他們走出一段路後,張雙才帶着校醫來,裝作擔心的樣子,見剛才的地沒人,說:“唉?人呢?”
張雙想:不是吧,他可以自己走路了。
随後和校醫道了歉,說那受傷的朋友不知道哪去了。
校醫沒說什麼,再加上這人剛剛好像很擔心的樣子,對張雙有些好感,說了幾句就走了。
張雙也沒再管許謝,發正又不是自己害的。
江碎費了好大力氣才把許謝背到醫務室,趁着醫生給許謝上藥的間隙,皺眉問:“怎麼搞的?”
許謝見他這樣,立馬說:“哎呀别擔心,草坪太滑了,不小心摔了嘛。”
江碎俨然一個大人訓小孩的樣子:“以後幹什麼都要小心,什麼事這麼急啊。”
許謝沒回答了,在心裡說:你的演講,可不得着急一點。
醫生塗藥的力道打了些,許謝吃痛一聲:嘶。
江碎對着那醫生說道:“您能輕一點嗎?”
醫生邊上藥笑着:“現在的學生,真熱愛同學。”
許謝覺得這話好耳熟,老劉好像經常說。
這時,門被打開了,一個穿着白大褂的校醫走進來,摘下口罩,看了看江碎許謝二人,挑眉調侃:“喲,還挺巧,剛剛有個女生也骨折了,也是她朋友送她包紮的。”
許謝:哥根本沒骨折好吧!
江碎問:“醫生,他怎麼樣了?”
這時藥也塗完了,那醫生從藥箱裡邊翻找邊回:“骨折了。”
許謝:……
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