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幸跟着沈悅逃了出來,二人回到了驿站卻發現驿站裡的護衛東倒一個,西歪一個全都帶着傷躺在地下哀嚎。沈幸一問才得知原來他們是受到了不明人員的襲擊。
那些人也不是奔着要他們命來的,像是來找東西的,每個房間都了個底朝天。這一說,沈幸意識到這些人的意圖,徑直向房間跑去,身後沈悅也跟着一邊向自己的房間跑去,一邊喊叫起來道:“遭了,我的寶貝。”
果然,進了房間後,她發現自己的行李被丢在地下被翻的亂七八糟,而隔壁秦争的房間也是一樣,就連床闆都被翻起來了。
“我沒有丢東西,你呢。”
查看了自己并沒有丢東西後,沈悅忙不疊失的跑過來詢問沈幸這邊的情況。
“沒丢東西。”
沈幸搖了搖頭,沈悅卻不信一般往她的房間裡瞅着道:“你可找仔細點,别忘了什麼東西,比如那個女人找你要的。”
看着沈悅眼裡試探的眼神,沈幸淡淡撇了她一眼冷笑道:“你聽錯了。”
見她要走,沈悅一把将她拉着,義正言辭的命令道:“你别把我當傻子,你和那個女人說的話我都聽到了,馮大人死前是不是給你了什麼東西,你最好交出來呈給太子。”
“倘若我不交呢。”
沈幸寒着眼眸甩開了沈悅的拉扯,忽然樓下傳來一陣腳步聲,沈悅眼眸一閃随後竟然主動松開了抓着沈幸衣角的手往樓梯間倒下。
幾道驚呼聲響起,沈悅已經順着樓梯滾到了樓下。
秦徹慌忙上前将人抱在懷裡查看,而沈從已然迫不及待的口責罵:“你怎麼能這樣惡毒,悅兒的傷還沒好,你就把她推下了樓。”
“沈大人是親眼看到了沈二小姐将沈大小姐推了下來嗎?,畢竟我們是一起進來的,本王倒是沒看見呢。 ”
秦争進來後,沒有看躺在地下的沈悅一眼,而是徑直走向了沈幸查看她的情況。
這明晃晃的護犢子行為讓沈幸心生了熱來,這是她回家後第一次有人這般無所顧忌的護着她,原來有人撐腰的感覺竟然這麼棒。沈幸心裡暗自高興着,秦争靠上去,暗暗牽着她的手似乎在告訴她不要害怕,沈幸反握上去,二人相視一笑,完全不在乎樓下幾個人正鐵青着臉注視着他們。
忽然想起正事,沈幸跟秦争說了驿站的情況後,他這才注意到周圍的異常,便喊來了胡圓,讓他把受傷的人都帶下去診治。
沈悅的身體素質倒是不錯,從這麼高的樓梯上滾下來竟然沒有昏迷過去。此刻她窩在秦徹的懷裡啜泣,見秦争這般護着她,而秦徹也沒有替她出氣,心裡氣急了,便撐着再次受傷的手指着沈幸道:“我不就是讓你把馮大人臨死前交給你東西呈給太子嗎?你不願意就算了,為何要害我。”
秦徹聽她這麼說,眼神立馬變得銳利起來,他盯着秦争質問道:“皇叔,你藏了東西?”
秦争輕笑不語,轉身就要帶着沈幸上樓,而秦徹忽然站起身來,語氣威脅道:“此次剿匪,你雖為統領全軍,可是有些東西不是你能決定的。馮大人乃朝廷命官,他死的不明不白,所以他的遺物都要上交給朝廷,你私藏遺物,其心不明。”
“别拿這些威脅我,我不吃這套。”
秦争滿臉不在乎,誰知秦徹從懷裡掏出來一塊玉牌來,那是大慶帝的玉牌。
“那我父皇的玉牌呢。”
看着面前的玉牌,秦争的手忽然發起了抖來,腦海裡他母後挂在梁上,手裡還抓着父皇留給她保命用的玉牌的身影一晃一晃的閃現在腦海裡。聽着身邊人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沈幸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可是還沒等她阻止,秦争就幾步跨下樓梯朝着秦徹而去。
或是沒有想到他會有如此大膽的行為,衆人皆沒有反應過來,都愣在原地。秦徹被秦争掐着脖子提地而起後,沈悅率先喊出聲來阻止。随後沈從提劍上前正要砍下來,卻被秦争一腳踢飛出去。
看着掙紮的秦徹,沈幸察覺出秦争此刻是失了神志了。她喊着讓衆人别動,随後急步走下來靠近秦争。
沈幸按下了秦争的手,可他卻像是發了狂一般又掐住了沈幸的脖子。衆人皆驚愕不已,沈幸被掐的呼吸微弱,沈悅和沈從相互對視了一眼,二人皆心思不明的往後退了去。
沈幸艱難的撥着死死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就再她以為要死在秦争的手裡時趕回來的胡圓從背後敲暈了秦争,沈幸跌倒在地,死裡逃生一般大口的喘着粗氣。
“他怎麼了?”
沈幸恢複體力後,連忙幫着胡圓将已經昏迷的秦正扶起來。秦徹卻在此刻攔住了他們道:“皇叔的身體有恙,我正好帶了禦醫在身側,不妨讓他來看一看。”
沈幸不知他打什麼注意,但是秦争這個樣子确實令人擔心不已,就再她要同意讓禦醫前來查看情況時,卻無意中看見胡圓向自己暗示的動作。他不動聲色的朝自己搖頭,眼裡都快急得冒火了。
見狀,沈幸改了口道:“我看先不必了,一切等王爺醒來,聽他定奪吧。”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