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秦徹看着臉色蒼白的沈悅,心中雖然心疼,但是為了沈幸剛才那番話,還是忍住親近讓沈從将人帶走。宴席随之散去,秦争雖然生氣沈幸剛才對自己置之不顧,但還是忍不住慢了幾步,提醒她道:“你這番傷了沈悅的自尊,想必晚上也沒有好日子過,早點做打算吧。”
“多謝王爺提醒!”
沈幸俯下身子行了一禮從容的笑道。
看她似乎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秦争輕揚起嘴角,眉眼松了下來。
夜幕降臨,沈幸坐在院子裡喝茶,卻聽見不遠處沈悅的院子裡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響,出門查看的田媽媽急匆匆的進了院子,喘着粗氣道:“姑娘,那邊已經砸了一下午了,院子裡到處都是碎瓷片,送去的飯菜也全被打翻在地。夫人和公子都在那邊勸着呢。”
田媽媽說這話,忽然院們被踢開,沈從帶着一批下人氣勢洶洶的創了進來。
“沈從,你要幹什麼?”
“你今日闖了禍,還有心思在這品茶?”
沈從指責着沈幸,看到一旁的田媽媽,竟然抽出劍來朝着她而去。沈幸一躍而起擋在田媽媽面前,将劍頭握在手裡,阻止了沈從傷害田媽媽。鮮血順着沈幸的手掌順流而下,一滴滴落在地下,彙成了一灘血花。
沈從不可置信的看着擋在田媽媽身前的沈幸,看着眼前流淌的鮮血,忽然反應了過來,丢了劍,往後退了幾步。記憶裡那個膽小怕事,隻會躲在别人身後哭泣的人,如今怎麼變得這樣的大膽,流了這麼多的血眼睛都不眨一下。
“沈從,你要在我的院子裡殺人嗎?”
沈幸将手裡的劍奮裡一扔,劍深深紮在門前的柱子上,發出铮铮作響的聲音來。沈從心裡忽然對沈幸生起了懼怕來,不由得又遠離了她幾步來。
“悅兒一下午沒有進東西了,你去給她賠給罪。”
沈從寒聲說着,沈幸卻自顧自的拿着田媽媽送過來的手帕纏繞着手掌,裝作沒聽見般。
沈從見她絲毫沒聽見自己的話來,直接令人将她架了起來。
“你不去也得去。”
沈幸被架着到了沈悅的院子裡,見沈夫人也在,沈幸還是不甘心的詢問道:“母親,您就這樣看着她們這樣欺負我!”
“幸兒,今日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嗎,你怎麼能讓你姐姐給一個老奴下跪呢?”
沈夫人語氣裡也充滿了埋怨,沈幸不可置信的問道:“他們之前欺辱我,你也看在眼裡,怎麼就沒有為我讨回公道?”
“你那時是戴罪之身,我也無能為力啊。”
見沈夫人還在為自己偏心做辯解,沈幸憋着一口氣問道:“也是因為這樣眸,您才選擇救沈悅,才會抛棄我!”
沈幸見她默認下來,眼神裡僅含的些許微光猛然間暗淡下來,像是被烏雲遮住最後一絲星光,大地陷入了無邊的黑暗裡。沈悅聽到聲音,出門查看,看見了被逼過來的沈幸,立馬吵鬧着窩到了沈夫人的懷裡指着她道:“母親,我在禹州受了這麼多年的苦,如今好不容易融入貴女們的生活裡,這下倒好,她讓我給下人跪下,這下,我還怎麼面對衆人啊?”
她說的委屈至極,沈夫人還在不斷拍着她背,輕哄着安慰,她為難的看着沈幸,最終還是說出讓沈幸給沈悅道歉賠罪之言。沈悅讓她跪下,沈夫人也是默認,沈從讓人壓着她給沈悅下跪,田媽媽敢來阻擋,沈從讓人将她一并拿下按着頭給沈悅下跪。
“你們敢!”
沈幸被鉗住,卻還是無懼怕的呵斥着,架着她的女奴被吓到了,松了力氣,沈幸乘機逃脫掀開了披風指着挂在腰間的玉佩眼神寒森森的質問道:“這是先帝賜予祖母的,祖母留給了我,想必你們也都認識這個東西吧。”
“沉魚墜!”
沈夫人首先喊了出來,沈從也驚愕不止。這是先帝賜予祖母的,當年祖母救了難産的先皇後,所以先帝賜予沉魚墜,見墜如見皇後。不過祖母亡故後,這塊沉魚墜就莫名消失了,現在卻出現在沈幸身上,簡直匪夷所思,看着跪在地下一臉平靜的田媽媽,他忽然明白過來,這墜子原來是被她收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