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打開,沈幸瞧見秦争一直守在門前,連忙垂下眉眼,擦拭了臉上的的淚水。秦争見她眼圈通紅,打量着問道:“怎麼了?”
“無妨,德源大師已經将真相全盤說出,他的卻和山匪同謀,此刻剩下的山匪就藏在寺裡的密道内,殿下派人去即可一網打盡。剩下的的事情事關重要,待殿下剿匪歸來,奴婢在與殿下細細說。”
沈幸見秦争轉身要走,忽然出聲說道:“殿下,請别忘了你與奴婢的約定,請安葬好那個小沙彌。”
“好!”秦争允諾點頭而去。
忽有大雪了飄落,沈幸接至掌中,看着消融在掌心的雪花片,她忽然感到心胸緊皺,嘴裡一片甜腥,那小沙彌無意中聽到賊人密謀,不過他是個武僧,任憑那賊人三腳貓的功夫怎麼能殺害他,不過是看見自己的師傅前來幫助賊人,他才失去了搏鬥的力氣任由賊人将他掐死。
念起自身遭遇,沈幸心澀難忍,忽然一口血噴出,染紅了落地的白雪。秦争聽到動靜,轉身回望,正巧見沈幸暈厥,疾走幾步接住了人,往廂房内走去。
沈夫人見沈幸被外男抱着回來,不由心急想讓沈從接下人來,可沈從卻甩着衣袖不願道:“他一個下人,怎麼有資格讓我抱着。”
“她是你娘的救命恩人啊。”
沈夫人怒其态度,秦争冷眼旁觀,徑直将人放到踏上,随後環顧四周道:你們沈家的事情,我沒空管,但是十一娘是此事的證人,你們不可懈怠于她。”
沈幸醒來時,山匪已經被盡數拿下,可是德源大師卻莫名死在自己房内。想起德源死前詳述的事情,沈幸焦急便想見秦争,卻被趕來的沈悅攔在房内。
“你想幹什麼去?别以為昨晚有貴人相護,就無所顧忌了。你也不看看自己如今什麼身份,不過一個卑賤下人還想攀權附貴!”
她嘲諷的起勁,沈幸卻懶得與之糾纏,可她又抽出鞭子來惡狠狠道:“你為沈家下人卻隻顧自己,将其他人至于風寒下,此乃一罪。與外男共處一室,傷我沈家門風,此乃二罪,我便賞你兩鞭子,讓你長長記性!”
說着,沈悅便楊鞭朝沈幸甩過來,沈幸卻不似往日一般躲避,直面着人将落下的鞭子抓住,一股勁把沈悅扯了個跟鬥。她在陽山敲了幾年的石塊,有的是力氣。
“你敢傷我!”沈悅不可置信的看着磨破皮的手腕,氣的直打顫。
沈幸也絲毫不怯扔了鞭子回道:“我現在是天中寺案的證人,昭然太子交代需得好生待我,你敢抗命!”
“你威脅我,别忘了你是個流犯,我若将你身份告知他,你必死無疑!”
沈悅眼布寒霜,逼近沈幸,見她不語以為是害怕了便得意起來:“你若現在給我跪下,我便饒了你!”
“我為何會成為流犯,你心裡一清二楚,我的身份你想廣而告之就去吧,反正最後沈家也難逃幹系!”沈幸逼上沈悅的視線,清清淡淡的質問,卻引來沈悅沖天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