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髒血腥的病房和血液檢測結果同時出現在布魯斯的腦海裡，布魯斯扔下橡膠人偶，轉身上了蝙蝠車，飛速趕往哥譚總醫院。

斷了脊椎的小醜目前暫時隻能躺在床上，忽然，一道黑影落在病房的窗邊。

布魯斯走進病房，直接給了還在昏迷狀态的小醜一巴掌。小醜被打醒，迷迷糊糊中看到了站在床邊的布魯斯。

“wow，小蝙蝠來探病嗎，我真開心！”小醜臉上裂出大大的笑容，布魯斯沒工夫跟他廢話，直接抓起小醜質問道，“病房裡關的誰？！”

“看來你發現那個病房了，我還以為你還要過很久才會發現呢。”小醜大笑着，他很喜歡看蝙蝠俠這麼着急的模樣，一想到蝙蝠俠知道病房裡關的人是誰後會有的反應，小醜笑的更加放肆了。

“誰？！”布魯斯感覺自己快壓制不住怒火了。

“是誰呢，是誰呢，我好像有點忘了呢。”雖然很想看到蝙蝠俠的另一面，但小醜還想多釣着蝙蝠俠一會兒。

布魯斯氣急了，他一拳打在小醜臉上，小醜卻依然在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刺耳的笑聲不斷刺激着布魯斯的神經，布魯斯給了小醜一拳又一拳，直到小醜鼻青臉腫被揍到失去了意識，布魯斯才大夢初醒般回過神。

布魯斯松開手，任由小醜如同一灘爛泥落在地上，他轉身離開，像是落荒而逃。

……

傑森又做噩夢了，夢到自己回到了阿卡姆瘋人院，夢到了小醜和小醜女那群瘋子，還夢到了蝙蝠俠以及蝙蝠俠身邊的新羅賓。

他看着他們并肩在哥譚市夜巡，他們每次都會路過阿卡姆瘋人院，可每次都不會來救他。

“可憐的小知更鳥，你被抛棄咯。”

小醜的話一直在耳邊回蕩，傑森抱頭堵住耳朵喃喃道：“我沒有，我沒有，布魯斯回來救我的，布魯斯會來救我的……”

傑森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了一句疑問句。

“布魯斯……真的會來救我嗎？”

周圍的世界變得一片漆黑，隻有傑森一個人縮在黑暗中，渴求着那仿佛不存在的希望。

【别擔心，有我在，沒人會傷害你的。】

很熟悉的聲音，仿佛在哪兒聽過。

傑森擡起頭，一片黑暗中，戴着面具的少年走到自己面前。

“已經沒事了。”碧藍伸手擦了擦傑森的眼淚，溫暖的掌心驅散了傑森的冰冷。

“跟我來。”

碧藍主動拉起傑森的手，帶着他往前走，在碧藍的帶領下，那看似無盡的黑暗居然出現了盡頭。

走進盡頭的光裡，映入眼簾的畫面差點讓傑森的心狠狠一顫。

是韋恩莊園的大廳。

“快去吧，大家都在等你呢。”

碧藍松開了傑森的手，又拍了拍傑森的肩膀。

傑森剛向前走了幾步，阿爾弗雷德端着紅茶走出廚房，像以往很多次那樣微笑着對傑森說道：“傑森少爺，歡迎回來。”

“小翅膀，歡迎回來！”樓梯上，迪克坐在扶手上笑着跟傑森揮手，仿佛傑森隻是出去玩了一圈。

傑森鼻子一酸，他握緊拳頭強忍着不落淚，可強忍的淚水，卻在聽到下一個聲音時再也控制不住了。

“傑森。”

傑森立刻回頭，布魯斯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身後。

“歡迎回家。”布魯斯張開雙臂将淚流滿面的傑森摟入懷中，“我很想你。”

這溫暖的懷抱讓傑森瞬間破防，他抱緊布魯斯的腰，哭着說道：“我也是，我也好想你布魯斯……可是，可是你為什麼不來找我，為什麼不來找我，為什麼不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