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阿大回來後,這費四這幾天都安心了不少。
至少不會因為背後蛐蛐了盟主導緻被抓了。
或許是不放心。
這幾日費四和盧阿大同吃同住。
甚至自個兒掏腰包“養“”着盧阿大。
每天看着這活生生出着氣的人,内心别提有多安心了。
時間一長,免不了和盧阿大打聽那天他“走失”的經過。
于是一日午後,費四特意挑了個小酒館,一來是打聽打聽那天之後發生了什麼,二來,就當餞别了,這麼多天了,總打擾人家也不太合适,人家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于是這次,幾杯酒下肚,特意套上了結界,這才開始接着酒勁詢問事情的經過。
費四大着嗓門,看似醉醺醺道:“盧兄那日是去哪了?叫兄弟一陣好找。”
現在的費四長腦子了,說話開始不明說了。
盧阿大喝着小酒,吃着靜心擺盤的精緻菜肴,聽到了費四的問題,沒有半點思索狀,也沒有半點痛苦模樣。
費四一看,這淡定的反應,穩了,就說他盧哥見過的世面多,這點小事肯定不放在心上。
随後,費四就看見盧阿大吃口油汪汪的大肉,滿不在乎地用袖子擦了擦粘上油的胡須道:“你說那天啊,哪有什麼印象,喝了酒,倒頭就睡了,一覺醒來,這就到家了。”
費四滿頭問号……
他說的不放在心上不是這個不放在心上啊……
你這……
費四知道尺度,這回來那天就沒機會問,今天都這麼好的機會了,也沒問出個屁來。
看來就是天意不讓他問。
算了。
費四釋然了,至少人安全回來了就行。
他也該忙自己的事去了。
于是哥倆久違地再次把酒言歡之後,費四親自把盧阿大送進屋子後,他這才告别,離開。
隻是費四這沒有舒心多久。
盧阿大再次消失了。
并且這一次消失的人更多……
這在修士中已經足以引起恐慌。
現在的輿論已經由“盟主為愛滅口”的言論,逐漸變成了某種人口消失的恐怖言論。
已經有人去問責方允城了。
“方盟主,我們這祝融城不是屬于你掌管的區域嗎,現在這個情況你怎麼治理的!”
——
“人呢!人呢!”
依舊是那個神秘的小黑屋,這次的主人公依舊是唯唯諾諾的死侍方一,以及前幾日沒來得及摔水杯的方允城——方大盟主。
隻是這次,上次沒有摔下的水杯,這次卻結結實實地落在了方一的腦袋上。
那聲音清脆,悅耳,要不是砸中的是他方一,他真的想拍手叫好。
“你說說,你的方法是什麼方法!”
“這才幾日,失蹤的人越來越多!”
方允城的聲音不斷提高,攻擊力也不斷增加。
“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面都在議論什麼?就連前天,去參加了個人家的生辰宴,都能聽到有人議論,都傳到外城去了!臉都丢光了。”
最終,一記彎刃直擊心扉:“我不在的日子,你就是這麼辦的事嗎?”
方一叫苦不疊,但卻不能多說什麼。
往常這種流言,他們隻需要處理一下等待十天半個月,基本上就會好。
如今這才過了幾天……
唉-
方一默默歎氣,在碰到夫人的事情上,盟主總是有些過于的急躁了。
方一再次回想,但這也不能怪盟主……如今這流言爆出來,活潑愛出去逛街的夫人這幾日光和盟主哭哭啼啼了……盟主這要是不發火,也太不合常理了。
好在他們這幾日,有所收獲。
方一擦了一下虛空中的汗水,道:“盟主别急,幾日前我們是派的太一教的弟子去僞裝消失的修士,給那些弟子放了靈蠱,這次應該能順藤摸瓜,抓出最近散播流言的幕後之人……”
方允城也不想再說什麼了,當即揮手示意方一趕緊離開。
——
周南竹和虞辛追着料峭來到了祝融城,沒想到他們還沒開始做什麼事,那小妮子自己卻離開了,這出乎周南竹的意料。
于是兩人倒是也沒急着再追過去,也不差靈石,找了個頂好的客棧住着,況且祝融城各色練功房的靈力輸送便宜又快速,适合他擺弄陣法。
他本以為知道仇人之後,那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怎麼着都會着了他的道,被他忽悠着和那方允城直接對上。
而他自然是利用那女孩的身份,直接一舉扳倒方允城。
其他的手段再厲害也隻是傷點皮毛,他勢必要斬草除根…
隻是……
“師傅,這次的人會不會有些多了。”
虞辛自知不是什麼好人,他知道他這輩子做了多少壞事,有的人隻是恰好不合他眼緣,他就讓人給他送去當了藥人。
但是每天在城内晃悠,聽到越來越多的人消失,他第一次萌生了空落落的想法。
以前他傷害的人都是和他有過一面之緣的修士,而現在和他毫無接觸的修士就這樣不知去向……這會不會不太好……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滋味,仔細思索後,虞辛後知後覺,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占有欲吧。
也是,原本那些人應該都是被他折磨,現在那些人都不經過他的手,都被師傅弄去了。
難怪難心有落差呢。
周南竹驚怪,這是天上下紅雨,靈豬爬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