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小玲聽到門外的敲門聲,知道剛才看到的那對修士找來了。
理了理衣物,撫平内心的激動,小玲緩緩伸手打開了門。
她假裝懵懂,不知所措地詢問門口的二人:“二位……”
料峭看着眼前髒兮兮的女子,暗歎果然是個苦命人:“我們是看到了你貼的求助告示,所以來幫你給你婆婆治病。”
眼前的女子聽到這消息,臉上立即神色大喜:“二位仙長裡面請,我……我可太高興了……裡面請。”
料峭也沒含糊,這樣的人家,肯定是希望來的人先治療,一切的話等治療結束了再說為好,當即直接就問了病人的狀況:“是你的婆婆重病在床嗎,最近你婆婆的狀況怎麼樣?看你貼的告示你婆婆身上的膿瘡有多久了?”
這女子一一回答。
事無巨細。
但說實話,料峭不是專業的看病的,問這麼詳細隻是為了讓眼前的女子安心一些,她有些包治百病的丹藥,對凡人也必定有用。
隻是看着這女子打開屋内的門,一陣腥臭與奇怪的臭味撲鼻而來。
再往裡走,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破敗不堪的屋内,以及角落内厚重的蜘蛛網。
其次往下看,才看到了窩在床上的老婆婆。
老婆婆蜷縮在那張破舊不堪的木床上,就算身上蓋着棉花被,也不能掩蓋她的滄桑。
幹癟的身軀如同一堆枯枝,這完全看出了家庭實在是不怎麼好。
仔細看去,她的皮膚呈現出一種病态的灰黃色,布滿了深深的皺紋,可見滄桑。
然而最令人不适的還是遍布她全身的膿瘡。
它們大小不一,有的如銅錢大小,有的甚至如拳頭般突兀,這着實給料峭以及身後的宋霜枝吓了一跳。
這些膿瘡泛着詭異的青紫色,表面覆蓋着一層薄薄的、半透明的膜。
卧床的老婆婆察覺到了來人,當即就要起身,而這些膿瘡也跟着一起蠕動,仿佛有生命般令人毛骨悚然。
更緻命的是,這些可怖的膿瘡,竟然會不斷滲出一種粘稠的液體。
這液體呈現出了常見的囊腫的黃色,看的料峭和宋霜枝直皺眉。
它緩緩流淌,在老婆婆皮膚的褶皺中蜿蜒,最終滴落在那張早已被各種污漬浸染得看不出本色的床單上。
雖然這般,但料峭沒有過多的考慮,立即就施法清潔術,将這裡打掃的一幹二淨。
随後簡單上手。
看了看是否有其他的病因,比如是否被魔物寄生或者一些不屬于人類的病因。
很幸運。
都沒有,這就是普通的病症,料峭當即喂下包治百病的丹藥。
眼前的老太太肉眼可見的舒坦了,屋子也整潔不少。
料峭尋思,是時候該和這個小姑娘聊聊天了。
于是二人來到屋外。
“你……”
料峭還沒開口,對面那姑娘的卻率先不知道從哪拿出了個沉甸甸的銀袋,她彎着腰,懇請料峭收下。
隻是這銀袋卻和面前髒兮兮的姑娘格格不入,且很顯然超過了告示上說了一靈石的酬勞。
“你這個我就不收了,我想……”問點事情。
料峭說不收,對面的姑娘卻急了,直接就跪下了:“求您了,一定要收下。”
“我家姑娘有事想請您幫忙,還請您收下這些靈石。”
“那剛才的老婆婆……”
“剛才的老婆婆是我找的人,但是她的确是身患重病的。”
聽完小玲這麼說,大概就能猜出來是怎麼回事了。
此前的種種,就是為了試探他們……
算了,幫一個是幫,幫兩個也是幫。
料峭扶起了小玲:“帶我們去吧,我們盡力而為。”
——
看着眼前恢弘的建築。
料峭問道:“這是……誰……的……府邸……”
不怪她有些錯愕……如果不說這是某個人的家,說是某個門派也不為過。
一旁的小玲有些不安,但最終還是小聲說出了:“這是國師府……”
“國師是誰?”
“邱少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