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白小姐也再也沒有說過什麼話了。
台上的故事依舊在進行,料峭悄悄轉過腦袋,現在的白小姐似乎是醒了,目光看起來是在盯着台上的戲了。
一台戲落下。
料峭暗自打氣,下次再來制造巧合吧。
隻是等所有人都離開了,徹底散場的時候,白小姐卻開口了:“小姑娘,一起去吃點嗎?”
料峭看向白小姐,不自覺地點了點頭:“好。”
随後,白小姐邀請料峭上了她的豪華座駕。
白小姐這座駕,比起她的要誇張不少。
她想低調,所以是車廂類的,而白小姐的座駕,則是由她不知道的巨大的動物拉着的高高的座駕。
座駕頂部是簡單的細長柱子支撐起了一定大小的空間。
細長彎曲如藤蔓般的柱子四周則是圍了一層又一層的細紗,這個紗的層數全看座駕上的人是否想看外面的景色。
高高的座駕前,白小姐憑空踏出一步,下面就早已有一層層的台階等着她。
料峭也跟着白小姐一步步朝着座駕上去。
“走吧。”
随着白小姐躺上了貴妃椅,一陣慵懶的聲音傳來,座駕開始緩緩移動。
“小姑娘怎麼稱呼?”
“我叫料峭。“
“是新來的嗎,我可不知道最近這城裡又出了什麼新貴。”
料峭輕車熟路和白小姐攀談。
“嗯,最近才和道侶過來看看,他老說家裡有靈石,說是對我好,我才不信呢,幹脆就跟他來看看。”
這做派,倒真像個熱戀中嬌羞的小情侶。
這時,白小姐不理解的聲音傳來了:“你們都這麼愛談情說愛嗎,談情說愛真的很煩呐。”
料峭這一下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辯解……因為她現在的确是“身處”戀愛氛圍内。
“白小姐不喜歡談情說愛為什麼這部戲要反複觀看?”
白小姐沒有立即回答,她托着腮,看起來百無聊賴,嘟着嘴,随後才慢悠悠回答:“這個啊—,這部戲我的确反複看了許多遍,但——并不是我喜歡這部戲,這部戲就像是修行一樣,我隔一段時間就要去……"
不知道說到了什麼不能說的,說到最後,話語戛然而止,一把捂住自己的嘴。
料峭迅速抓住了重點,白小姐不喜歡這部戲。
喜歡這部戲的另有其人。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又聊了不少,氛圍明顯好了不少。
不多時,停了。
料峭以為下了車就會順利地和白小姐一起吃甜品,就這樣交流感情。
沒想到,下了車,碰到了意外的人。
是料峭不認識的男人。
随着那個男人的出現,周圍的場地迅速被清空。
就連這馬車附近都沒有人人敢近身。
眼前的男子,衣着素淨,看起來二三十歲的樣子,此時正在一臉溫和地看着白小姐。
……這……這是白小姐的道侶嗎。
但别看外表風輕雲淡,但是料峭知道,眼前這人肯定有諸多不滿。
因為在一旁的料峭隻感覺有陣陣威壓從眼前這男子的身邊傾瀉而出。
但是她靠近白小姐的那半邊身體卻感覺不到任何的威壓。
一邊的身體覺得被擠壓地難受。
一邊的身體卻無事一身輕,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的不适。
料峭隻能說眼前這個男的……挺别扭的。
中傷她這個普通的路人算怎麼回事啊。
再看看白小姐,從看到這男的出現開始,白小姐的眉頭似乎就沒有舒展過。
嬌滴滴的聲音傳來:“你來幹什麼。”這語氣中顯然對眼前的男人不滿。
面前的男人似乎是聽不出白小姐的不滿一般,自顧自地拿上了帕子,上前來不動神色地擠在料峭和白小姐中間。
甚至還隐隐發力,将料峭不動聲色的擠到了一旁。
白淨的帕子在白小姐的手上不斷遊走,溫吞的聲音随之而來:“這不是怕你出什麼事嘛,你又不提前告訴我,我會擔心的。”
這字字句句全是對白小姐的關心。
果然,白小姐可沒那麼好的脾氣,一下子發力抽走了被那男子擦拭的右手,滿不在乎道:“讓開點,影響我去吃甜點了,我過陣子就回去了,這麼着急幹什麼。”
随後一把推走那男子,拉着料峭的手往店裡走去。
那男子倒是也沒有過多生氣,就在後方看着白書雅徑直走入了店内。
——
昏暗的屋内。
“書雅旁邊的那個女的是誰。”
“小姐今天去聽戲的時候才認識那個女的,叫料峭,是宋霜枝的道侶,最近才來。”
“宋霜枝……兩個人查過了嗎?”
“查過了,目前種種看來,兩人沒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