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這城裡一路招搖過市。
宋霜枝生怕别人不知道,還立即讓料峭換上一些很惹眼的衣服一起走着。
果不其然,這一路上看他們的人有好多。
宋霜枝側過身低聲道:“看,這就是我要的效果,現在大家都知道我們,我們現在也算是道侶了,日後查起來也不會有纰漏。”
“買的這些東西自己喜歡就留下,不喜歡随你怎麼處置,我們在這呆了兩天了,明天就準備去祝融城了。”
提到祝融城,料峭終于開始有動靜了,睜着一雙大眼,直勾勾盯着他:“你準備逃命的東西了嗎。”
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其他的都先緩緩。
宋霜枝噗嗤笑出了聲:“放心吧,我能帶你進去,就能帶你出來。”
他這樣子瞧着胸有成竹,料峭也就不再追問了。
晚上,他們又回了早上那個客棧。
掌櫃的已經熟悉他們了,立即上前詢問客房樣式是否和昨晚相同。
宋霜枝點點頭,那小二心領神會。
屋内。
除了這些花裡胡哨掩人耳目的東西以外,料峭連夜又趕制了一些能逃命的符,縮地符,隐身符之類的每個先煉制個大幾十張。
翌日。
大早上,天蒙蒙亮,宋霜枝在地上打坐,料峭在床上打坐,可宋霜枝絲毫沒有要起身出發的意思。
要不是和他搭話他有回應,周身的靈力也在波動,料峭都要以為他睡過去了。
“我們什麼時候走,我算過路程了,現在出發,禦劍到那邊恰好中午,快下午這是個合理的時間。”
宋霜枝閉着眼睛,慢慢開口了:“别着急,我這麼有錢哪能讓心愛的道侶自己禦劍過去,我已經安排好了,這樣最為穩妥。”
雖然知道現在是在加班道侶,但有些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料峭隻感覺臊得慌,料峭歸結于可能從小在這方面被教的有些古闆吧。
終于太陽慢慢從東邊爬上了頭頂。
有人敲門了。
宋霜枝起身理了理白的發光的衣袍。
又挂上了他那香囊,他才起身去開門。
吱呀一聲,門打開了,小二的聲音也随之傳來:“客官,樓下您的車馬将這裡圍得水洩不通,還請您處理一下。”
宋霜枝傳音給料峭:“是時候可以走了,你收拾一下,穿點那些美嬌娘都喜歡的衣服,好好打扮一下,慢慢打扮,我先去樓下等你。”
料峭立即睜眼,瞧向了門口的宋霜枝,他正在和門口的小二道歉,瞧着一臉着急要去處理那事,但剛才傳音的聲音可不像要去處理事情,反而要将事情鬧大了。
料峭索性開着窗子,隔着屏風聽聽一會兒樓下能鬧出什麼事情來。
果不其然,料峭正在換衣服,樓下已經能聽見宋霜枝那誠懇的聲音了。
外面此刻人聲鼎沸,原本關上窗戶,還什麼都聽不着,現在剛一打開,各種聲音立即傳入耳内了。
“這是誰家的車攆啊,直接停路中間,還讓不讓人走了。”
“就是啊,誰啊,這麼沒素質,再不來人處理掉,就直接給這車攆報廢了。”
要是人間,給人家車攆弄廢可能還是個玩笑,但現在在的地方是修仙界,周圍的人都是修士,要是有手段還真可能會被弄報廢了。
此時宋霜枝款款走來。
“各位對不住啊,是我們失禮了,在場的各位,我願每人一千上品靈石作為補償。”
料峭聽到每人上千的靈石,現在隻恨自己不在現場不能領上那份靈石!!
事情果然和料峭預想的方向發展了。
原本這人聽起來幾十人差不多。
現在外面的噪雜程度絕對直逼上百人。
料峭思來想去,不能丢這個人,于是翻出了個面紗将自己的臉部徹底蓋住這才慢悠悠下樓。
出了門這服飾在陽光下波光粼粼,露出的小臂白皙無比,一旁的人隻覺得,這娘子風姿綽約,再一看,這小娘子竟然是朝着宋霜枝那塊去的。
一衆人相視一笑。
都聽說過想從宋道友這邊賺個靈石比登天還難,難怪今天這麼大方,上品靈石都成千成千的發了。
原本劍拔弩張的氛圍在收到靈石之後有所緩解了,現在在見到英雄難過美人關後,更是一片歡聲笑語,一切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料峭以為下了樓會是個普通的馬車,頂多稍微奢華一些。
沒想到,這下了樓,且不說這前面拉車的兩個花哨且長毛的馬?
就光後面這個一層樓高的車廂,這哪裡是什麼車攆,說是個行走的屋子都不為過。
料峭着實是被下了一跳。
再看看這兩匹馬,一整個毛茸茸,也根本看不見像馬那麼長的臉,他們的臉反而看起來圓乎乎,還毛茸茸,肯定好摸。
隻是這身子瞧着格外的壯碩,拉車攆倒不會累到。
料峭耳聽八方,自然聽見有人在議論紛紛:“這車攆可造價不少,就光前面這踏雲獸可就不少錢。”
料峭還想繼續看看這毛茸茸的生物,結果宋霜枝就已經伸出手,暗示她可以上車了。
本以為,這車頂多就肉眼可見的這麼大了。
沒想到,踩着羊絨地毯進了車,這車裡竟然大有乾坤。
這俨然就是個屋子大小,屋内陳設一應俱全,床榻,美人榻,蒲團,餐桌什麼的都有,這顯然就是芥子空間,正常人哪裡設的将這珍貴的東西用來當馬車建造啊。
就一張桌子的空間,外面恐怕都要成萬的上品靈石,真的難以想象這整個這麼大的空間,得要多少靈石才能買下。
這剛上車,正驚訝,立即有婢女上來,将她身上的披肩下了下來。
“夫人喜歡什麼溫度,室内的溫度可以根據夫人的喜好調節。”
“就這樣就好。”
“夫人乘坐車攆會出現昏暈的狀況嗎,我們準備了酸梅,橘子,和防暈藥之類的東西。”
“給我來點梅子吧,但我不會暈。”
“夫人這邊請。”
一連串的流程下來,料峭突然有些懵,再加上這寬闊的地方,料峭想了半天,沖着宋霜枝問去:“這都是你的?”
伴随着略顯質疑的聲音傳來,宋霜枝剛脫了外衣就聽到這話了,随即調侃回去:“不然呢,難道是租的嗎,是不是現在很想當我道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