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沒捉到花妖,但是宋霜枝卻不緊不慢地收了網,往這走了。
來了之後學着料峭的樣子一起蹲下,也拍了拍嶽中,拍了左臉。
“這應該是我認識的嶽中,但是,看着老了不少。"
“他還算是個天之驕子,我剛認識他他的時候他已經金丹了,按理說,早就能永葆青春,容顔永駐了。
“是嗎。”料峭捏了捏他的人中,又給他的嘴打開看看情況:“那就應該是那個花妖給他靈力都吸走了,才導緻他這麼虛弱。”
隻是,看到嘴裡時,發現嶽中的最終竟然插着密密麻麻的花蕊。
看這顔色,都是剛才那花妖的。
那花妖來不及将他口中的花蕊都給收走。
而且嘴裡竟然都是藍綠色的液體。
料峭實在下不去手,就示意宋霜枝來将口中的東西拿走,就畢竟是宋霜枝的熟人。
好在宋霜枝倒是沒再推诿。
直接上手去拔了。
隻是慢慢往外拔,這花蕊竟然還遠遠沒有到頭。
宋霜枝握着全部的花蕊慢慢往外拔,這長度足足到整個手臂長才聽見“啵”的一聲。
算是徹底拔出來了。
這花蕊上粘黏了許多液體,但好在并沒有看見什麼血肉。
想必嶽中的傷勢也不會太嚴重。
料峭從包中翻出了一些要,打算都給嶽中試試,反正吃不死。
這藥剛拿出來了,準備給他喂下,就看着躺在這的嶽中的睫毛微微閃爍。
這是要醒了。
嶽中的睫毛閃爍,隻是被獲救後的神情不太對勁。
嶽中的眼中,沒有半點喜色。
反而眼神中滿是痛苦。
他一眼看到了料峭:“是你,你為什麼要打斷我……”
眼角竟然還有淚水流下。
什麼叫打斷?
料峭不解。
隻能解釋:“你好幾日沒歸家了,你家娘子委托我們來找你,隻是瞧見你在廟中被那花妖擄去了,我們就好心想救你和你娘子團圓。”
哪知,嶽中根本也不聽,坐起來就是痛苦的表情。
看着他倆都沒有個好臉色。
料峭傳話給宋霜枝:“他是你舊識,你去溝通。”
宋霜枝原本靜靜地看着倆人溝通。
現在聽到料峭的命令,隻能認命。
“嶽兄還記得我嗎。”
嶽中這才有點反應。
“宋兄,我們曾有幾面之緣。”
“嶽兄記得就好,有什麼事,大家一起想辦法,嶽兄不用這麼難過,您應該想想您在家中的妻子才是,她苦苦等你……”
隻是這次,講到他在家苦苦等待的妻子時,他竟然直接暴走。
“都是你們,都是你們,你們竟然背着我去接觸我娘子!還口口聲聲說為我娘子好!是你們害了她,你們害了她!”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竟然又哭了起來。
身上的靈力外放。
料峭這時候這才感受到屬于元嬰的氣息。
逼得她直接受不了這威壓。
獨留得宋霜枝一個人和嶽中呆着。
隻是現在的嶽中,誰的話也不聽,也不知道是打斷了什麼,一個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哭又笑。
“哈哈哈……”
“嘿嘿,阿悅……”
“都是你們……都是你們……”、
誰去了也不好使。
宋霜枝嘗試又說了幾句。
“嶽兄,你先冷靜一下……”
這時,嶽中開始大吼,很顯然是企圖将他們從他身邊趕走。
料峭也是沒辦法:“你和嶽中先在這吧,我先去和終娘子讨論讨論……看看終娘子能不能将他勸一勸。”
最後提到終娘子的時候她的聲音小了不少,生怕被眼前的嶽中聽到。
“嗯。"
現在出門,天蒙蒙亮,早上霧氣彌漫,遠處的村莊裡的公雞已經開始了啼叫。
料峭原路返回了終娘子的住處。
本來還在擔心這娘子會不會還沒有起床。
隻是現在卻見終娘子家的門虛掩着。
似乎是沒有關着。
料峭伸手敲了敲。
這時,門淋漓柯就被打開了。
隻是終娘子的神色倒是與他們走之前不太一樣。
看着風塵仆仆的料峭,她立即迎上前:“小仙子,有何消息了。”
她雖問的急切,眼下的青痕倒也是做不得假,但是料峭瞧着她的眼神,卻不似那麼急切,似乎有些額外的東西。
料峭的話說的模棱兩可,但也确實都是真話:“我們的确找到了您的夫君,隻是他現在的狀态我們不好帶回……恐怕得要你親自過去看看了。”
終竹悅的神色有些慌張,出口的話都有了顫聲:“他是不是要不行了—”
料峭沒有開口,但是臉上的表情卻顯得略帶悲傷,想看看這終娘子到底是什麼心思。
隻是她下面的話,卻透露出了一些額外的東西。
“我就知道,他要索命來了,他要索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