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元嬰中期。”
“沒事,我能打過。”宋霜枝淡定的開口。
料峭滿臉疑惑,語氣虛弱:“你剛才為什麼不出手,非要等我這樣了你出手?”
宋霜枝一臉理所當然:“你沒叫我出手啊,我還以為你能打過。”
料峭沉默……
宋霜枝接着又說:“所以以後你需要我幫你的時候你就跟我說。”
還沒等倆人繼續休息,對面那人又立刻襲來。
宋霜枝從懷中拿出一瓶止血丹藥丢給料峭。
立刻就起身轉身,五指張開,原本落在地上的軟劍立即朝着他的手心飛去。
他白皙且修長的右手緊緊握住了軟劍,張狂又恣意的聲音傳來:“讓我瞧瞧你是個什麼東西!”
那聲音聽了隻感覺像是春風得意的男兒郎。
他的話不等說完,就立刻飛身上前。
半披散的長發在身後飛舞。
身上穿着的寬松法衣也随着他的招式一齊飛舞。
隻見他身輕如燕,施展出來的招式靈活多變,難以觀測,而對方使用的長劍雖然沒有這般輕盈,但使用起來卻自帶威力,能将宋霜枝的招式一一拆解。
武器的打鬥聲乒乒乓乓,連綿不覺。
見到這情形,料峭還以為兩人要打個昏天黑地,直到地老天荒。
沒想到,不多時,宋霜枝身上的氣勢一變,原本還算溫吞的感覺立刻消失,身上湧起駭人的氣勢,你來我往的遊戲立刻變成了宋霜枝單人的碾壓局。
對面那人落敗。
被宋霜枝狠狠地踹倒在地。
但是沒有半刻停留,直接身後的建築飛奔而去。
不多時就消失在視野裡。
他收了劍。
轉過頭看這癱在地上的料峭。
“你怎麼樣了。”
“我好多了,你給的藥挺好用。”
“那就行。”
“剛才那人估摸着就是元嬰中期左右,碰到你這種還沒到元嬰的直接暴打,可惜碰到了我這個出竅期的。”
“我也快元嬰了好吧,你怎麼不說你比我多活個幾十年的事情。”
料峭真的想給他嘴唔上,一天到晚的,說不出一點安慰人的話。
“剛才那人是嶽中嗎?”
宋霜枝盯着那建築,半天開口:“看那樣子不像是嶽中,但那人進去了,追嗎?”
料峭想了想:“進去看看吧。”
這時,宋霜枝又講話了:“那我們需要做點準備。”
“做什麼準備?”
“你覺得剛才那人武功怎麼樣?”
料峭不假思索:“肯定是不錯啊。”
這時,宋霜枝給出了下一句話:“但剛才那人是個傀儡。”
“它回去了,如果我們硬闖,萬一裡面全是傀儡怎麼辦。”
料峭這才回憶起剛才的細節。
難怪被割傷手腕都沒有流血。
但,她有準備。
“我有逃跑的傳送符,沒事。”
宋霜枝也沒有繼續出聲阻礙了。
料峭确定自己沒什麼大礙之後,拿起自己的劍,就開始往裡走。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料峭感覺,自己每走一步,這一旁的巨型佛性就盯着他們看。
擡起頭,仰視,那些佛像的确沒有變化。
“剛才這些雕塑是不是動了。”
宋霜枝也擡起頭,向上看去,也沒看出什麼名堂。
直到倆人走到這段路的中間,身處這些巨佛中間的時候。
倆人才看出明顯的不對勁。
地上的磚塊随着倆人的步伐變得不停晃動。
“這……這是怎麼回事……”
料峭現在隻覺得自己在下陷。
還是在磚塊的路上。
身旁的宋霜枝也好不到哪去。
整個人也是東倒西歪,身上白皙的袍子已經能看見污泥了。
現在的倆人隻能感覺,不太合理。
此時,佛音響起。
隐約間聽到似乎有僧人在誦經,或潺潺溪流,或如滾滾雷鳴在倆人耳邊不斷回響。
隻見下一秒,身邊的佛像竟然自己轉過頭來,将兩人團團圍住。
他們付下身子,空洞的雙眼緊緊跟随兩人。
詭異的沒有一絲色彩的嘴唇在上下波動。
“你可知錯……”
“你可知錯……”
……
“我們何錯之有?”
而那佛像也不做回答。
倆人隻是感覺下沉的速度越來越快了。
“為什麼法術也用不出來!”
料峭嘗試使用靈力将自己騰空,以擺脫這個軟爛如同沼澤的地面。
但是絲毫不起作用。
一旁的宋霜枝也在施展各種法術。
但同樣的絲毫不見效果。
“你可知錯……”
……
“我們沒有錯!”
慢慢的,料峭隻感覺成噸重的泥土慢慢堆積在胸口,覺得難以呼吸。
随着一聲聲的質問,這沼澤淹沒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直至最後,沒過脖子,難以喘息,漸漸開始窒息。
再到最後,頭頂霞光,數十位大佛一齊質問可否知錯……
料峭現在在想……到底那一步走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