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畫符,其實也是要看一點天賦的。
前面那個畫符的老先生在台上慢慢講着。
料峭在下面慢慢吸收。
畫符的過程中,需要靜心,将自己的周身靈力緩緩注入拿起的筆中,随後筆走龍蛇,一口氣畫完對應的符就行。
當然了這說的是老手,他們這些菜鳥的話,最好最開始的時候還是先用墨水慢慢練熟練了再注入靈力,萬一畫錯了不打緊,要是畫出了個錯的符咒,造成不好的結果,那可不行。
反正大概的道理無非就是這樣,上面那個道骨仙風的符箓師也沒講太多的,反手在空中貼了個符,讓底下的弟子臨摹,自己則時不時下來轉轉。
如果有弟子不行,他就會來提點幾句。
所有人看起來都很嚴肅認真。
就連料峭以為學的很好的趙玉師叔也在臨摹符篆。
料峭也沒敢懈怠,照着懸着的半人高的大符篆,拿上毛筆,蘸着紅墨水依葫蘆畫瓢臨摹。
此時,巨大的欣喜聲從東南角傳來:“要成了!要成了!”
周圍的人一窩蜂圍過去,甚至有人直接甩着滴墨的毛筆直奔而去。
料峭不明所以,朝着那邊看去,到底什麼要成了。
随着一聲粗犷的聲音傳來:“成!”
料峭感覺轟地一聲,好象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眼前炸開了。
是漫天的花瓣。
還是桃花。
好似春風拂面,而桃花似霞光,如夢似畫,慢慢墜至心頭。
料峭慢慢伸手去摸。
空的,什麼也沒有。
“為什麼什麼也摸不到?”料峭轉過頭去問了師叔。
“因為是幻術啊。”趙玉頗為感慨,看着空中散落的桃花,好象又回到了曾經無憂無慮的日子裡。
符篆師鈉蒼老的聲音傳來:“你來這學了很久了吧,能做到這步說明畫符還行,以後沒必要來了,夠用了。”
而聽到這話的男子直接一蹦三尺高:“謝謝大師!”
原來能施展出來,差不多就能畢業了麼。
“師叔,你從這畢業了嗎。”
趙玉的聲音沒傳來,倒是響起了一聲諷刺意味十足的聲音:“你趙師叔可是天才,怎麼可能畢不了業。”聲音尖銳刻薄,難以入耳。
料峭循聲看過去,是最開始不停打量他們的那幾個人中的一個。
“大人”之間的事情料峭不知道,隻知道現在應該站在師叔這邊。
料峭無聲地做出了選擇,身體中心傾向師叔旁邊,警惕地看着對面幾人。
“哈哈哈,小姑娘,你還不知道吧,你旁邊這個人可是個劊子手,害了一個又一個有天賦的煉器師,你看看你們那一脈,還剩下幾個?”
“錢哲……”
“别叫我……”
周圍的人也看出來情況好象有些不太妙,紛紛停下手中的事情安靜了下來,目光轉向趙玉和錢哲這邊。
趙玉本想說些什麼。
但人這麼多,有些事不适合講,隻好轉頭拉着料峭就走了。
出學堂的時候,趙玉甚至沒有注意到打在臉上的珠簾卷。
料峭感覺,被珠簾卷創臉上,真的有些不習慣,畢竟這麼多天珠簾從來沒有一次創在臉上的。
跟着趙玉走在雖然晚上了,但是因為有着夜明珠的加持下依舊閃亮的小道上。
“師叔……”
“你是想問剛才錢哲講的事情嗎?”
趙玉有些猶豫,現在和料峭講一些事情會不會太早了。
“剛才他說是師叔陷害的是真的嗎”
“當然不是……”
“那我選擇相信師叔。”
随後兩人默契的再也沒有提起這個話題。
趙玉一路陪着料峭走到她的屋子,臨走前交給料峭一個包袱。
語重心長地和料峭說:“你好好學吧,單純煉器也許經年累月都能到一定的高度,但是畫符實打實的需要天賦。
而這看似無關的畫符卻直接決定你以後的煉器之路,決定你以後是成為人人敬仰的煉器大師還是給大師打下手的籍籍無名的打手。
當然了也有煉器師不靠符箓卻平步青雲的,但那都是少數,能練出器靈的煉器師才會那樣。”
緩了緩,趙玉又道:“你應該知道,長雲他其實天賦很好,雖然他隻是師傅随手從山下撿回來的,但是他的天賦勝過神工門的所有人,但是後來……”
說到最後,趙玉就隻留下:“好好努力吧師侄,别給你師傅丢臉。”
“師叔,師傅曾經能做到什麼地步。”
“你師傅他曾經差點能煉出器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