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定修煉後,再次睜眼的時候,是被李長雲叫醒的。
料峭問李師傅什麼時候開始進行下一次鍛造,李長雲神色如常:“你再好好練練吧,不急于一時。”
料峭也不好繼續催問。
想起昨晚李長雲的背影,料峭選擇去找看起來在這裡很久的紀遊來詢問一些事情。
料峭找到紀遊的時候,紀遊居然也和她一樣無所事事。
“師兄,你跟着師傅多少年了。”
紀遊放下手中看的書,差異地擡起頭:“師妹為什麼問這個問題,我自小就跟着師傅的。”
“我就是好奇,師傅的頭發一直都是這樣花白嗎。”
紀遊想也沒想,清脆的聲音立刻響起:“我跟了師傅二十一年了,師傅的頭發自然一直是這樣的,師傅說是少白頭。”
“嗷……“
問了這,料峭大概就了解了,李師傅要是出事,那至少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紀遊見叫了幾聲料峭都不在狀态也就沒管了,繼續看書去了。
——
料峭出門尋地方煉體,但腳下不知不覺,又來到了對家那裡。
前幾天李長雲說了這真武城的商鋪形勢,料峭這兩天抽空就逛了這真武城。
但真的,說來也奇怪,這偌大的真武城,不該僅有這三家靈寶閣。
這幾家靈寶閣相距甚遠,從哪邊的去,都要走上好陣子。
而這真武城往來的修士極多,進不了宗門的散修必定會來真武城尋找功法。
修士這麼多。
這遠遠不夠供給。
而且,似乎,當時李師傅說的時候,說的對家話裡話外,似乎都在說這一家靈寶閣。
到底有什麼事情。
料峭盯着看了許久,看着這鋪子人來人往,又想了自家店鋪最近的客流量。
幹脆回去煉體去了。
眼不見心不煩。
終于,在料峭心煩了三天後。
出事了。
料峭正在打坐冥想,這時,樓下突然傳出打鬥聲音。
刀劍互碰的聲音外安靜的晚上格外刺耳。
料峭立刻拿上自己的劍,朝着留下奔去。
木質的地闆在料峭的腳下“吱呀”作響。
遠遠地,料峭就聽到李主事的聲音。
“兄長,你先離開。”
料峭下樓去,就聽到這話,探過頭去,赫然是李長雲和李長海。
李主事手拿長劍,和身前的黑衣人不斷來回碰撞。
而李師傅看起來則有些不行,手持單件,跪倒靠在牆邊,不知哪來的血似乎順着劍,慢慢流下,在月光的照射下,将黯淡的地闆慢慢照亮。
料峭立刻參與到打鬥中去。
但是這一靠近,料峭立刻就感受出來這不是她能參與的鬥争。
和李主事争鬥的人至少是個金丹後期的人。
她這幾個月修煉至此,也還隻是金丹初期。
就在料峭猶豫的時候,李主事的聲音傳來:“料峭,帶着我兄長先走。”
料峭這才詫異,倆人居然是兄弟,連忙回應:“好。”
料峭上前,快靠近李長雲的時候,一陣血腥味撲鼻而來,同時能感覺到腳下的地闆是濕漉漉的狀态了。
“師傅,我們先走。”
料峭試圖将李長雲攙扶起來,李長雲身子虛弱,大半的重量壓到在料峭身上,好在料峭最近有煉體,身子承受的住,臨行前,李長雲朝着李長海的方向看了一眼,最終還是選擇跟着料峭走。
那邊的黑衣人看着即将離去的李長雲,立刻放話出來:“前幾次讓你走了是覺得你成不了氣候,如今,可容不下你了。”随即,袖中法器射來。
料峭不好不護着自己的師傅,立即撐起防護結界,為了以防萬一,料峭舉起自己準備的劍,應對眼前飛速襲來的法器。
但誰知,這防護結界居然根本護不住。
竟直接散做碎片。
料峭連忙禦劍抵擋。
哪曾想,這劍也抵擋不住,精準地被對面的法器擊中。
江清風給的劍被擊中,料峭握劍的手也一陣麻木,随着劍的斷裂,手上的劍落下。
鋒利的雙刃飛劍直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