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就又和一起守城的隊友繼續笑呵呵,繼續讨論哪邊的姑娘怎樣怎樣,言語粗鄙至極,根本不像個修士。
出了城,料峭就已經能感覺到城内城外的區别了。
城内的靈氣濃度果然是不及城外的,這城外還沒有陣法吸取靈氣,料峭運轉功法,果然,這靈氣像是自己有意識一般争着要往料峭體内鑽。
在這個靈氣一般的地方都這樣了,料峭難以想象如果去那些大城池,靈氣一定更濃郁,那自己的修煉速度該有多快。
料峭一路向南,沒有地圖,碰到岔路口,盡量看起來走的人較多的路。
如果實在是沒走,料峭就選擇看起來比較寬敞的路。
終于,在一天之後,路過了一個又一個城池之後,料峭終于看到了前方的城池,她要好好休息一下,看情況再打探打探消息。
料峭遞交路引,這次沒有收到什麼白眼,守城的人對料峭十分的友好。
進了城,料峭發現相隔時辰的城池,這裡的凡人的面貌就完全不一樣了。
清州内的凡人真的是個凡人,生老病死樣樣逃不掉,或許是因為有時候還要被倒吸靈氣的原因,空氣中的靈氣和其它氣息以及微弱的妖邪之氣達不到到均衡,因此老年人有時候反而更加脆弱,就像張老太太,其實她不見了就是因為到了靈氣過于稀少的地方,身體一下子沒适應過來,就倒在墳地了,要是換個身體素質好一點也不至于倒在那。
再反觀這裡的普通凡人,沒有修煉,但是經過空氣中的靈力滋養,這精神面貌也要好很多。
至少看起來會顯得年輕一點,幹活也會更有幹勁。
這是料峭以往沒有體會到的,她一直以為凡人就該是十分脆弱的,包括自己家裡以前的長輩,都很脆弱,動不動就咳血,但是奇迹般的撐了一年又一年。
穿過相對熱鬧的街市,料峭最終走進了一家看起來了相對便宜的客棧,畢竟師傅給的錢也不算多,等自己找到掙錢途徑了,就可以改善住宿條件了。
雖然是個修士,理論上說,住樹上也是可以的,但是料峭難以接受,還是要個香軟的床睡的舒服,除非萬不得已,不然不睡野外。
店小二看着料峭這身穿着,立刻發現,這是個有錢的主,立刻揚起燦爛的笑容上前迎接:“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給我來個普通客房就行。”
這話一出,對面的店小二的臉色微微一變,沒想到,這也是打腫臉充胖子的假大款。
但語氣倒是沒怎麼變:“好嘞,普通房的話我們這邊是269文一晚,沒有額外的早餐服務,需要的話可以和我們說。”
料峭隻是需要個睡覺的地方,于是想直接從自己的錢袋子裡拿出銅币,但奈何師傅給的全是整的銀子,沒有碎銅闆,隻能給一整個銀子過去了。
對面的小二的心情再次起伏,原來這不是個沒銀子的主啊啊啊啊。
料峭剛遞上銀子,手裡拿着素色的錢袋子,準備等着店家的找零。
沒想到,就在這時,一個穿着灰色衣服的人悄悄摸了過來。
而店家低頭忙着找零,料峭沒事幹,則看着店家找零,加上這人來人往的,撞一下蹭一下很正常,誰也沒注意到身邊多了個人。
料峭雖然是修仙的,但是有人從自己身邊經過,她也不可能時時刻刻放出自己微弱的神識探測。
就這樣。
在雙方都沒有在意的時候,料峭身旁伸出了一雙瘦小且粗糙的手,咻的一下伸到料峭的錢袋子旁邊。
錢袋子被成功偷走。
就在偷走的一瞬間,料峭感覺到自己手中那空落落的感覺了。
哪來的小偷,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偷東西。
料峭也沒着急,直接站在原地,在靈力的加持下開口:“哪位拿了我的錢袋子,若還回來,一切都好說。”
這一聲音準确的傳進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但是幾分鐘過後,沒有一人上前歸還錢袋子,也沒有人上前來好心的提醒這盜賊是不是第一次作案。
料峭收起掌櫃給的銅錢就準備出去讨回自己的錢袋子。
但是這時,掌櫃卻神色古怪的看着料峭。
料峭好奇開口:“怎麼了掌櫃的。”
掌櫃的神色難看,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終拉過料峭,悄悄的和料峭說:“姑娘,看你也是個修仙者,銀子要是不多,要不就算了吧。”
料峭自然不能就這麼算了,不說那是她從小就帶着的錢袋子,就說那筆錢,那是她接下來不知道多少天的生活費啊。
怎麼能算了。
料峭輕微皺眉:“為什麼要算了。”
掌櫃的歎了口氣:“你有所不知,我們這地方偏僻,盜匪猖獗,就算知道了他們住哪,我們也除不掉,就算報官也沒辦法逮捕,況且,這些盜匪有時候還會逼迫那些窮苦的人為他們辦事,你說我們怎麼辦,打也打不過,那些窮苦人也是受害者,時間一長……唉。”
聽掌櫃的這麼一說,料峭就明白了,說白了就是天高皇帝遠,這邊有自己的土皇帝了,還不是什麼好皇帝。
”怎麼除不掉。”
“對方有幾個修仙者護着……”
“嗯。”這麼一說料峭就明白了。
“掌櫃的,房間幫我留着,我去去就回。”語氣十分淡定,言語中聽不見半分惱怒。
當務之急是錢袋子!錢袋子拿回來什麼都好說!
随後就留給掌櫃一個潇灑的背影。
掌櫃的呆愣在原地。